第208章 独撑示范区儿惹新麻烦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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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秀梅说到这,又怕再多说会让气氛更僵,也怕耽误了他赶航班,便硬起心肠,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,语气带着几分催促:‘’时间不早了,再磨蹭,最后一班航班也赶不上了。

你快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

‘’

路宽这才缓过神,他看了眼王秀梅,眼神里的失落还没散去,却没再说一个字。

他推开车门,动作迟缓的挪下车,关车门时都放轻了力道,仿佛这点声响都怕惊扰了什么。

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时,背影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寞,脚步也比来时沉了许多。

王秀梅望着路宽的车尾灯,一点点缩成远处的光点,最后彻底融入灰蒙蒙的天色里,再也看不见了。

眼眶不知何时已浸满了湿意,视线渐渐模糊,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轻轻颤。

她心里像压着块石头,又闷又疼——她比谁都清楚,方才那声干脆的拒绝,想把钝刀割在了路宽心上,他是她的救命恩人,这些日子里处处帮衬,这份情谊她记在心里,可他肩上扛着的是丈夫、是家庭,这份沉甸甸的责任,容不得她半分逾矩。

方才面对路宽时,心里那点不受控制的悸动还在轻轻跳着,可理智很快就将它按了下去。

她只能把那份不该有的心思,连同对路宽的愧疚一起,深深埋进心底最角落的地方,不敢再碰。

原地静立了许久,直到晚风吹散了眼底的湿意,王秀梅缓缓吸了口气,动车子。

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寂静,车轮碾过路面,朝着家的方向慢慢驶去,朝着她早已注定的、安稳却无波澜的生活驶去。

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粗布,沉甸甸压在村子上空时,王秀梅拖着灌了铅的腿跨进家门,墙上的挂钟刚好过九点半。

屋里静悄悄的,堂屋里婆婆和孩子早蜷在被窝里睡熟了,只有炕沿还留着白天的余温。

她歪身躺下,后脑勺刚挨着枕头,脑海里就不受控制的翻涌出昆明那惊险的一幕——路宽扑过来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时,衣角带起的风、他后脑勺的三角口、还有那句‘’有我在‘’,你不会有事的,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像昨天刚生。

她从柜里取出那鼓鼓囊囊的布袋,掏出二十万现金,指尖划过崭新的票子,沙沙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。

一遍又一遍的数,数到指尖僵,眼皮重得像坠了铅,才迷迷糊糊地坠入浅眠,梦里还是路宽冲过来的背影。

第二天起,王秀梅把所有的心思都拧在了示范区的工程上。

钢筋的用量对着图纸核三遍,混凝土灰号的大小差一点都不行,每道工序她都要蹲在工地上盯着,直到工人把活干的挑不出错才肯挪步。

以前有路宽的帮衬,她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,可如今一个人扛了七天,腰像被磨盘碾过似的酸,腿软的走两步就想靠墙,连说话都失去了往日的底气。

最熬人的是路宽的消息,像像断了线的风筝。

她偷偷摸出手机打了好几次,听筒里永远是冰冷冷的‘’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‘’。

空落落的感觉像潮水似的往上涌,裹得她透不过气,往日里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,每天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工地里转,脚下的黄土都像比往常更硌脚。

这天早晨,稀粥刚喝了半碗,手机突然‘’嗡嗡‘’响起来。

王秀梅的心猛一跳,手里的筷子‘’当啷‘’掉在桌上——一定是路宽,她要是回来了,自己肩上的担子就能轻些,夜里也不用总睁着眼睛想昆明的事了。

她几乎是扑到床头柜前抓起手机,可屏幕上跳出来的陌生号码,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刚冒出来的兴奋。

‘’准是骚扰电话。

‘’她皱着眉头把手机扔回去,转身接着收拾碗筷,心还惦着早上去工地查钢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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