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 昆明之行7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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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外的风雨还在呼啸,就像是被隔在另一个世界。

两个人实在熬不住这连番的疲惫与寒冷,最后只能静静的相拥着,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有彼此温热的呼吸轻轻交缠。

王秀梅靠在路宽肩上,紧绷着一路的神经终于放松,眼皮越来越重。

路宽也将下巴抵在他顶,掌心轻轻护住他的后背,先前翻涌的欲望早已被此刻的安稳所取代。

不知是谁先沉入睡意,呼吸渐渐变得绵长,在这昏暗又寒冷的山洞里,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,终于在彼此的体温里,寻得片刻安稳的熟睡。

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,到第三日清晨,身边才渐渐裂开一道缝隙,透着些许微光,雨丝终于稀疏下来,仿佛也耗尽了力气,悄然褪去

这三天里,风雨是背景,危险是底色,而路宽舍命相护的身影,却成了王秀梅心里最清晰的光——多少次脚下打滑,是他伸手稳稳扶住,多少次被冻得瑟瑟抖?是他宽阔的胸膛给予的温暖,甚至夜里寒意刺骨,她也始终守在外侧,把干燥的枯草都让给她。

以前对路宽的戒备与芥蒂,在这三天的朝夕相处里,一点点被现实磨软。

她不再只看见他眼底的炽热,更看清了他的行动里的克制与真心。

明明是动了情,却从不越界。

明明是怕的抖,却总把‘’有我在‘’挂在嘴边。

王秀梅忍不住想,若是没有他,自己恐怕早就在这荒山野岭没了踪影,哪还有此刻的安稳。

敬佩像藤蔓悄悄爬上心头,跟着又生出几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好感——是他把食物都留给自己,是他把仅有的矿泉水留给自己,也是夜里靠着他肩头取暖时,那片刻不愿承认的安心。

这三天的雨,淋透了衣衫,却淋不散路宽的守护,反而让王秀梅对这个男人,有了全新的、沉甸甸的认知。

他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,王秀梅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。

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,路宽再也撑不住了。

他像一堆被抽走所有筋骨的烂泥,缓缓滑落在洞壁上,后背抵着冰冷的岩石,却连抬手的劲儿都没有。

脸色白的像洞外的雨雾,腿也泛着干皮,他望着王秀梅,声音轻的像风一吹就散:‘’秀梅……再让我睡会……‘’话音刚落,那双熬得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便重重地、再也撑不住的闭上了。

王秀梅的心猛地一揪,愧疚又像潮水般将她淹没,她伸手轻轻抚上路宽的脸颊,指尖刚触到他皮肤,就顿住了——那上面还留着几道未愈的划伤,是前两天为了护她,被山上的坚实和荆棘刮的,此刻结着浅浅的痂,摸起来还带着粗糙的触感。

心疼混着感激,在心里翻涌成成热流。

她的指尖不敢太用力,只是轻轻蹭过那些伤口,又慢慢移到他紧锁的眉头,想替他抚平那些疲惫。

这个总说‘’有我在‘’的男人,也会累的虚脱,也会疼,只是他把所有都撑着,都给了她。

王秀梅眼尖,瞥见路宽搭在膝头上的手还在轻轻颤,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没缓过来的轻颤。

她没多说什么,只是悄悄往他身旁挪了挪,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,连带着身上那点刚攒下的暖意,也一并递了过去。

王秀梅眼睛睁开时,先,先撞进眼里的是路宽睡熟的侧脸儿。

她正窝在他的臂弯里,半边身子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,那坚实的触感像块安稳的磐石,让她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踏实——是那种把心稳稳搁在肚子里的笃定,呼吸都变得绵长。

王秀梅望着洞顶斑驳的岩壁,恍惚想起丈夫李阳入狱后,那些漫漫长夜里啃噬着她的空虚,像附骨的藤蔓,缠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
可谁能想到,一场说走就走的昆明之行,一次螺峰山的攀爬,一场突如其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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