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王双喜斥逐老俩口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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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秀梅刚走到大门,脚步猛地顿住了。

门口立着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人,佝偻着背,头花白如霜。

王秀梅一眼就认出来——那是张海涛的父母,张长江和刘玉芝。

虽说多年未见,两人脸上沟壑纵横,比记忆中苍老了太多,可那双眼睛里的轮廓,那还是熟的不能再熟。

她心里‘’咯噔‘’一下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:他们来做什么?是为了张海涛的事来兴师问罪?还是……要替儿子报仇?

王秀梅哪里知道,这一切都是战龙在背后捣的鬼。

自从战龙费尽心机洗清自己和李阳强奸杀人案的干系后,便一门心思想把度假村搅个天翻地覆,自己好浑水摸鱼,坐收渔翁之利。

于是,他立刻让人找到了张长江夫妇,添油加醋地怂恿他们来找王秀梅讨个说法。

王秀梅看见门口站着的人,浑身的血液像瞬间凝固了。

那是山东老家的老邻居,那是看着他和张海涛一起爬树掏鸟蛋的叔叔阿姨,可此刻,他们的身影被‘’几天前‘’‘’丈夫砍死‘’这几个字钉在一片猩红的阴影里。

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,喊不出‘’叔‘’‘’婶‘’,只有心口被猛地攥紧,酸麻混的钝痛往四肢蔓延。

是震惊,是不敢相信——几天前还鲜活的,怎么就成了长辈眼中化不开的哀恸?是慌乱,丈夫挥刀的画面突然撞过来,让她手脚都僵。

可看着两位老人鬓角的白、眼下的青黑,有点对丈夫的惊惧又被更沉的东西压下去:是心疼,是愧疚,是千头万绪搅在一起,连呼吸都带着涩味。

王秀梅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,脑子里有个声音疯了似的喊‘’躲‘’,躲进屋里,关上门,把这血淋淋的现实和两位老人眼里的碎光全隔开。

可目光落在张婶枯槁的手背上,那道小时候帮她摘桑葚时被枝桠划破了疤还在,喉咙里的哽咽突然顶着她疼。

她偏过脸,飞快地抹了抹眼角,再转过身时,声音像被沙子磨过,低哑的几乎听不清:‘’叔,婶……屋里坐吧。

‘’

这几个字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,带着她自己都没觉察的颤抖。

门后的阴影明明能藏住她,可看着两位老人佝偻的背,那点想逃的念头终究被压成了心口的钝痛,逃得过今天,逃得过这屋里屋外、日日夜夜的煎熬吗?

刘玉芝盯着王秀梅那张熬白的脸,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炸开火星——是她,就是这个让儿子丢了命的女人!

‘’王秀梅!

‘’她尖声嘶吼,声音劈得像被撕裂的布,‘’还我儿子的命来!

‘’

话音未落,人已经像疯了似的扑上来,枯瘦的手指蜷成鹰爪,直往王秀梅脸上挠。

王秀梅浑身一个激灵,下意识的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,那指甲擦着她的脸颊扫过去,带起一阵刺疼的风。

刘玉芝扑了个空,重重踉跄了一下,站稳后更是红了眼,唾沫星子喷在地上:‘’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,揣着我们张家的种,竟敢跟李阳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拜堂!

你对得起海涛吗?对得起他坟上的土吗?

王秀梅被刘玉芝那通撕心裂肺的咒骂劈的脑子懵通,后背抵着门框才没软下去。

父亲逼他二选一的话还在耳旁嗡嗡响,要么拱手让出度假村,看着大哥踩在自己心血上的得意,要么掏出一千万,剜掉半条命给娘家填窟窿。

胸口本就堵了团说不清的委屈,像进了水的棉絮,又沉又闷。

我这会儿,刘玉芝的骂声像淬了冰的针,一针针扎在脸上、心上。

‘’不要脸‘‘’’混蛋‘‘’’对得起海涛吗‘……’那些字样混着张海涛倒在血泊里的样子,混着父亲冷硬的脸,混在肚子里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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