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族长印下的血色婚姻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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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’那我也不同意?除了李玉杰我谁也不娶!

‘’就在我怒吼的同时,母亲又赏了我一记重重的耳光,‘’你这个不孝的东西!

‘’

我望着母亲摔门而去的背影,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
这一夜,李玉杰的影子在我脑海里织成了网。

戏台的红绸还在眼前飘,我们踩着鼓点甩水袖的模样,袖口的金线在烛火里明明灭灭,后山羊肠小道总履着薄暮暮,你追我赶时惊起的碎石子,滚进草丛里都是脆生生白笑,小溪也的鹅卵石浸着月光,我们蹲在水边拨弄水草,溅起的水花落进对方的衣领,凉丝丝的痒意里浪着野花香。

树林深处的落叶总踩出籁籁声,并肩走过时肩膀偶尔相碰,风穿过枝叶的沙沙响,都像谁也没说出口的心跳。

夜色把这些片段泡得胀,连窗缝漏进的月光都带着那年的润气,湿哒哒地漫上枕头。

晨雾还没散尽,我和李玉杰又相约在村口的老槐树下。

她扎着红头绳的马尾辫一晃一晃的,忽然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:‘’守成,你这眉毛拧得能夹死苍蝇了,有啥事儿瞒着我?‘’

我的喉结上下滚动,鞋底碾着碎石子。

在李玉杰再三的追问下,我终于把那句滚烫的话逼出喉咙:‘’玉杰,我爹妈不同意咱俩的事,昨天胡社长来我家了,说她的宝贝女儿,胡云看上我了!

‘’

李玉洁的脸刷的白了,杏眼泛起血丝,猛地揪住我的衣领:‘’杨守成!

那天晚上,后山的誓言是放屁?‘’她的声音越来越高,‘’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?你现在和我说这些?我就是讨饭也要把孩子生下来!

‘’

她转身要走,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她挣扎时间的槐花卡掉在地上,沾了泥。

‘’玉杰,我心里只有你!

‘’我把她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,闻到她间残留的野菊花香,她的眼泪透过粗布衣衫,烫的我心口生疼。

晨雾渐渐散了,雾水打湿的裤脚沉甸甸的,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
日头把供销社的玻璃晒得烫,我攥着汗津津的钱,在柜台前来回踱步,目光扫过货架里被玻璃罩罩着的那匹靛蓝色绸缎时,心里猛地一动,这抹颜色像极了李玉杰在溪边低头时,被风掀起的衣角。

当售货员走开,崭新的蓝头巾,绸缎流动光泽里,仿佛映出了她扎上后的模样。

攥着包的严实的油纸包往回走,掌心的笛子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。

这支竹笛陪我吹过戏台的梆子腔,也在月下的后山淌过绵绵的情话。

暮色漫过回村的山路,我打开带着体温的包裹,油纸籁籁作响,‘’供销社新进的杭缎,这个颜色衬你。

‘’看她指尖抚过蓝头巾的褶皱,又将笛子轻轻塞进他的掌心,‘’你总说爱听我吹《南泥湾》,往后你想听,自己就能吹。

‘’暮色中她的眼睛亮的惊人,我握住她冰凉的手,‘’胡家的事你别管,这辈子我只认你。

‘’风掠过树梢,蓝头巾的边角青青扬起,像一朵不会凋谢的蓝花。

杨守成一脚迈进家门,入门便是一片狼藉,冷风中敞开的窗户关起来,吹的他打了个哆嗦。

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,八仙桌被掀翻在地,四条桌腿断了一条。

像折了腿的牲畜瘫在那里。

地上满是碎瓷片,那是母亲平日里最珍惜的一套青花茶具,如今,七零八落,在昏暗的光线里,闪着冰冷的光。

祖宗牌位前的香炉歪倒,烟灰洒的到处都是,几柱残香半埋其中,还冒的几缕细碎的青烟,好似随时都会熄灭。

母亲蜷缩在神龛下,身形单薄的像片,深秋的落叶,灰白的头肆意披散,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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