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归来之时山河依旧（2 / 3）

的药庐才有。

他呼吸一滞，转身就往西边跑，碎瓦割破了裤脚也浑然不觉。

药香越来越浓，混着若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
转过最后一道断墙，他看见穿着月白裙的女子正站在废墟中央，间的野菊已经干了，却还别得整整齐齐。

她手里攥着枚泛着柔光的玉牌——是归真丹，他们三年前种下的命契符。

&0t;阿风？&0t;林婉儿听见动静，猛地转头。

她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朱砂，手里的玉牌突然爆出暖金色的光，&0t;真的是你&0t;

秦千风的喉咙突然哽住。

他想起命运之轮消散前，林婉儿站在光雾里的样子，想起高尔村的夏夜，她蹲在溪边给他敷药，说&0t;我等你回来&0t;。

此刻她眼尾的泪痣随着颤抖的睫毛轻颤，像颗落进他心湖的星子。

&0t;婉儿。

&0t;他一步一步走过去，靴底碾碎的碎石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
直到离她三步远时，他才敢伸手——指尖触到她手腕的瞬间，命契符的光猛地炸亮，周围的时空仿佛静止了。

断柱上的灰尘悬在半空，青鸾的火焰凝固成金红色的花，连夜无尘的喘息都成了无声的口型。

&0t;你&0t;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，&0t;你还记得我吗？&0t;

秦千风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相贴的温度烫得他眼眶热。

他想起系统抹去记忆时，她攥着残片说&0t;只要有人记得&0t;；想起命运之轮里，她站在光雾里说&0t;我等你回来&0t;。

那些被法则链重新刻进世界的&0t;无效数据&0t;突然在他脑海里翻涌——玄霜的拨浪鼓、李长庚的断厄剑、高尔村的老槐树，还有眼前人，在每段记忆里都笑着。

&0t;我记得。

&0t;他低低说，拇指轻轻擦过她眼尾的泪痣，&0t;高尔村的药庐，你煎药时总把袖子卷到肘弯；后山的野菊，你说比灵草香；还有&0t;他喉结滚动，&0t;你说过，要等我回来。

&0t;

林婉儿突然扑进他怀里。

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领，带着药庐里特有的苦香：&0t;我以为我以为系统抹去的不只是记忆，还有&0t;

&0t;还有我们。

&0t;秦千风抱紧她，下巴抵着她顶，&0t;但它抹不掉人心。

&0t;

远处突然传来青鸾的冷笑：&0t;跑了？倒还识趣。

&0t;

秦千风抬头，看见夜无尘的身影正在废墟边缘消散，青鸾的火焰追了两步便停住，转头冲他们挑眉。

墨流苏站在她旁边，正在往伤口上撒金创药，见秦千风看过来，微微颔。

林婉儿从他怀里抬起头，指尖抚过他眼下的青影：&0t;你瘦了。

&0t;

&0t;在命运之轮里待了三年。

&0t;秦千风摸出块烤红薯干——是从高尔村老槐树下的陶罐里顺的，还带着陈米的香气，&0t;倒是你，药庐的安魂丹炼得怎样了？&0t;

&0t;今天差点砸了药炉。

&0t;林婉儿破涕为笑，眼尾的泪痣随着笑容轻颤，&0t;归真丹突然光，我心跳得厉害，连药勺都掉了。

他们说危险不让来，可&0t;

&0t;可你知道我会在这儿。

&0t;秦千风替她说完，指腹蹭了蹭她手背被药汁染黄的茧，&0t;以后换我守着你。

&0t;

&0t;阿风！

&0t;林婉儿突然拽他的袖子，指向天空。

秦千风抬头。

原本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