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o章 升维之战（2 / 2）

到街角的便利店门口，两个男人正争执着什么，其中一个手里攥着钱包，另一个指着货架，满脸通红。

走近些听，才知道是其中一个男人买东西时，收银员多找了五十块，他想装进口袋，另一个男人看到了，让他还回去，两人就吵了起来。

“我凭本事赚的钱，多找了是我运气好！”

攥着钱包的男人喊，他的眼底泛着一丝灰光，说话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，指节白。

“这不是运气，是人家的失误！”

另一个男人反驳，他的声音有些颤，却还是往前站了一步，“你要是拿了，下次收银员要自己赔钱的——她刚才跟我说，她女儿病了，这月工资要攒着给孩子买药。”

顾十七注意到，那个劝人的男人，口袋里露出半张医院的缴费单，上面的名字，正是便利店收银员的。

他本该急着去给家人缴费，却还是停下来管这件事——他的胸口，也有一团淡淡的白光，正抵抗着周围的灰雾。

“你看，每个人心里都有灵性和兽性。”

顾十七对念星说，“攥着钱包的男人，被‘占小便宜’的欲望勾住了；劝他的男人，虽然急着办事，却没丢了‘体谅别人’的觉知。

这场升维之战，不是要把人分成好人和坏人，是要让每个人看清，自己心里的锚，到底沉不沉。”

林小蔓这时拿出手机，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：邻市的一家公司，原本承诺给员工年终奖，却突然宣布“公司资金紧张，年终奖换成购物券”

，结果员工集体抗议，有人甚至砸了公司的玻璃。

新闻下面的评论里，有人说“员工太贪心”

，有人说“公司不讲信用”

，争论得不可开交。

“你看评论区。”

林小蔓把手机递给顾十七，“有人说‘要是我，有购物券总比没有好’，这是被‘妥协’的欲望勾着；有人说‘公司该守承诺，员工辛苦一年，年终奖是应得的’，这是‘公平’的觉知在起作用。

阴阳阵营的争夺，早就藏在这些小事里了。”

顾十七点头，突然想起三天前，他去宇宙边缘处理时空裂缝的余波时，曾见过阳阵营的使者。

对方告诉他，升维之战的觉醒期，最考验人的不是惊天动地的选择，是日常里的每一个小决定——买东西时要不要多拿一个塑料袋，看到别人需要帮忙时要不要停下脚步，甚至跟家人吵架时，是说伤人的话还是先冷静下来听对方解释。

“爸爸，那我们会被灰雾勾走吗？”

念星的小手攥紧了顾十七的衣领，小脸上满是担心。

顾十七弯腰，把她放在沙上，又拉过林小蔓的手，让三人的手叠在一起。

他掌心的淡金色光团慢慢散开，裹住了三人的手，林小蔓的指尖也泛起一丝白光，那是她在规则怪谈里，为了保护布娃娃时觉醒的灵性之力。

念星的小手虽然没有光，却透着一股纯粹的暖意，那是孩子天生的觉知，还没被世俗的欲望染过。

“不会的。”

顾十七的声音很稳，“因为我们有彼此的真心当锚。

就像上次我去宇宙边缘，走之前没跟你妈妈说，她生气了，却还是每天给我的植物浇水；我回来时带了颗星星碎片，不是因为‘任务需要’，是因为我记得她喜欢亮闪闪的东西。

这些不是剧本里的剧情，是我们藏在心里的牵挂——只要这牵挂还在，灰雾就勾不走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