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黄州异闻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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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人家现,铜器、黄铜门环、甚至鎏金的装饰物,表面都似乎比往常更亮一些,泛着一种刺目的光泽。

家养的牲畜也显得焦躁不安。

夜半时分,常常能听到犬类对着虚空无故狂吠,声音凄厉,充满恐惧,翌日清晨则现它们蜷缩在角落,浑身颤抖,食水不进。

鸡鸭躁动,产蛋量大减,甚至出现啄食自身羽毛的怪异行为。

更有人家豢养的画眉、百灵,原本叫声婉转,如今却出嘶哑、刺耳、不成调的音节,仿佛在模仿某种可怕的声音。

街市之上,虽依旧人来人往,叫卖声此起彼伏,但细心之人能察觉到一丝不同往常的紧绷与压抑。

交谈的声音下意识地压低,眼神交换中多了几分警惕与揣测。

关于“邪祟”

、“山魈”

、“黄大仙”

作怪的流言,如同地下的暗流,在茶馆酒肆、深宅后院间悄然传播,越传越玄,越传越令人心惊。

黄州知府衙门内,花厅。

冰盆里的冰块早已融化殆尽,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闷热与压抑。

知府李维民正焦躁地踱步。

这位年过五旬的老进士,为官二十余载,素以沉稳干练着称,此刻却眉头紧锁,形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

字,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,连那身簇新的鸂鶒补子官袍的前襟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,紧紧贴着微胖的肚腩。

他手中攥着一份刚收到的邸报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白。

下垂手侍立着通判周文渊。

周文渊年约四十,面容清癯,三甲同进士出身,补了黄州通判的缺刚满三年,平日以精明细致见长。

此刻他也是面色凝重,眉头深锁,仔细汇报着:

"

回禀府尊,今日又添三起,症状皆同。

城南永丰绸缎庄的赵员外之女婉宁,前日午后在绣楼莫名昏厥;城西挂印桥的周举人之妻柳氏,昨日清晨于后院赏花时突然倒地;还有还有衙门刑房书吏陈先生家的老母,今晨被现昏厥于灶房之外,至今未醒。

"

李维民猛地停下脚步,转向周文渊,声音因焦虑和一夜未眠而显得有些沙哑:"

医者还是查不出缘由?脉象如何?服药可有效用?"

"

回府尊,下官亲自带仵作和城内最好的大夫——仁济堂的孙圣手、保和堂的李先生都逐一查验过。

"

周文渊的语气十分肯定,却也带着深深的困惑,"

昏厥者体表无任何伤痕,无中毒迹象,屋内院外也无闯入或挣扎痕迹。

两位先生皆言,脉象蹊跷,显示气血严重亏虚,元气耗损,如同如同被无形之物骤然抽干了精气神,绝非寻常病症。

服药后稍有好转,面色或能回润片刻,但不出日,必定复如故,甚至更显萎靡枯槁,仿佛仿佛药石之力只是杯水车薪。

"

堂下一时寂静,只闻李维民指尖无意识地、急促地敲击紫檀木桌面的笃笃声,以及窗外隐隐传来的、似乎也压抑了许多的市井喧嚣。

这声音反而更衬得花厅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。

李维民走到窗前,推开沉重的花梨木窗扇,望向衙门外熟悉的街景。

晨光中的黄州城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,贩夫走卒穿行,叫卖声隐约可闻,但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种潜藏在日常之下的暗流——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正在民间悄然蔓延,如同即将沸腾的锅盖,压抑着不安的躁动。

月余以来,黄州地界已陆续生十余起类似的怪事,受害者皆是女子,从待字闺中的少女到年过半百的老妪皆有。

症状出奇地一致。

更诡异的是,这些女子在清醒时,都会断断续续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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