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郎在芳心妾在断肠(2 / 3)
脑深处!
“嗡——!”
林木生眼前瞬间被一片纯净而温暖的粉红色光芒彻底淹没!
光芒中蕴含的并非力量,而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情感洪流——是山娃刻下那片桃花瓣时,指尖的颤抖与眼中的星辰;是阿芒春日插柳时,回眸一笑的纯净与温暖;是山娃在冰冷河底,咬破舌尖滴落心头血时,那混合着绝望、爱意、祝福与无尽执念的、滚烫的灵魂烙印!
这股情感的洪流,如同最温柔的潮水,瞬间冲刷掉了他意识中因窒息、剧痛和邪念侵蚀而滋生的狂暴与绝望。
它并非抹去痛苦,而是带来了一种越痛苦的理解与……共鸣。
在这粉红光晕的包裹下,那穿透河水、直刺灵魂的凄厉歌声,陡然变了!
不再是单纯的怨毒与疯狂,而是剥离了所有扭曲的外壳,露出了最本真、最核心的旋律——那婉转凄切的吴侬软语,每一个音符都浸透了深入骨髓的相思、刻骨铭心的爱恋、以及被无情命运碾碎后的无边绝望与痴缠!
“郎…在…芳…心…处…”
“妾…在…断…肠…时…”
“委…婉…相…思…了…无…期…”
“独…守…孤…灯…夜…夜…痴…”
歌声不再是攻击的武器,而是化作了最凄美的倾诉。
它穿透浑浊的河水,穿透邪佛胚胎的咆哮,直接流淌进林木生被桃魄光芒涤荡过的心田。
伴随着歌声,无数清晰的、带着水乡湿润气息与深闺幽怨的画面,如同被解封的记忆,涌入他的脑海:
画面一:烟雨江南,小桥流水。
一艘精致的画舫缓缓驶过青石拱桥。
船舱内,珠帘半卷,一位身着素白襦裙的少女凭窗而坐。
她约莫二八年华,眉眼如画,肌肤胜雪,气质温婉如春日初绽的玉兰。
她并非绝色倾城,但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中,盛满了不谙世事的纯净与对未来的憧憬。
她叫婉娘,是城中富商捧在手心的独女。
此刻,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窗边垂下的柳枝,目光却追随着桥头一位身着青衫、负手而立、眺望流水的年轻书生。
书生身形挺拔,侧脸轮廓分明,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朗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孤高。
只是惊鸿一瞥,少女的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。
情窦初开,一眼万年。
画面二:深宅大院,烛影摇红。
绣楼之上,红烛高烧。
婉娘身着嫁衣,却不是喜庆的凤冠霞帔,而是一身刺目的、象征着妾室身份的粉红。
她坐在梳妆台前,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如纸、泪痕未干的脸。
眼神空洞,失去了所有光彩,只剩下无尽的屈辱与绝望。
父亲为了攀附权贵,将她许给一位年过半百、妻妾成群的知府做第十八房小妾!
反抗?绝食?以死相逼?在森严的礼教与父权的威压下,她所有的挣扎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镜中,她颤抖着手,拿起那支书生曾赠予她的、刻着并蒂莲的简陋木簪,紧紧攥在手心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渗出血丝。
那支簪子,成了她沉沦前唯一的慰藉与寄托。
画面三:知府后宅,深如海。
雕梁画栋掩不住腐朽的气息。
婉娘独居的小院偏僻冷清,如同华丽的囚笼。
她每日对镜梳妆,却只为那支木簪。
她夜夜独守孤灯,将无尽的相思与绝望倾注在一方素帕之上,绣下一朵又一朵并蒂莲花。
花瓣由最初的粉红,渐渐染上暗红的血丝(刺破指尖),最终化为绝望的墨黑。
她打探书生的消息,却只听闻他因写诗讥讽知府强娶民女,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