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5集 绳聚都城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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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教你们编爱尔兰结,就是想让你们记着,结能解,可绳不能断。”

我望着窗外的屋顶,红瓦连成一片,像撒了把晒干的麦粒。

雷蒙德在楼下教孩子们编绳结,笑声顺着风飘上来,和沃夫的锤声、雷夫的吆喝声混在一起,像支没谱的歌谣。

忽然听见“哐当”

一声,沃夫喊了句“成了!”

,木梯果然稳了,踩上去再没有吱呀的哀鸣。

神父把我们叫到一起,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箱,里面是四枚铜质徽章,上面刻着同一个绳结图案。

“这是给你们的,”

他把徽章分给我们,“当年你们父辈起义时,我给他们也做过一样的。

他们没完成的事,该你们接着干了——不是靠枪,是靠这绳结,把爱尔兰人的心都拧在一块。”

雷夫把徽章别在胸前,麻绳的末端正好压在徽章上:“神父,您放心,我们四个会带着孩子们编绳结,从都柏林到科克,从贝尔法斯特到戈尔韦,让每个村庄都有会编爱尔兰结的人。”

雷蒙德举着刚教孩子们编的绳结,上面还沾着麦饼的碎屑:“我教他们用麦秆编,编好了挂在门框上,就像您说的,‘看得见的绳结,记在心的团结’。”

沃夫正在给新换的木梯刷桐油,闻言回头笑:“等我修完这钟楼,就去铁匠铺打些铁环,让每个绳结都能扣在一起,连成一根能绕爱尔兰一圈的大绳。”

我摸了摸胸前的徽章,铜面贴着心口,温温热热的。

神父的铜哨被孩子们拿去了,他们在教堂的院子里吹着,哨声此起彼伏,像无数只鸟在召唤同伴。

夕阳把钟楼的影子拉得很长,我们四人的影子也融在一起,被麻绳捆成结实的一团,投在都柏林的屋顶上,像个巨大的爱尔兰结。

入夜时,教堂的院子里点起了篝火,孩子们把编好的绳结挂在篝火旁,绿、白、橙三色的布条在火光里跳动,像活着的星子。

雷蒙德烤着新的麦饼,麦香混着桐油的味道,漫过利菲河的水面。

神父给我们讲着老故事,说当年复活节起义时,战士们就是用这样的绳结传递暗号,“一结是集合,两结是转移,三结是——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们四人,“是‘我们回家了’。”

雷夫突然站起身,举起手里的麻绳,绳头的三色布条在火光中猎猎作响:“三结!”

我们三人同时站起,齐声应着:“我们回家了!”

篝火“噼啪”

炸开,火星溅在绳结上,却没烧断那股麻线。

神父笑着说:“看,这就是爱尔兰的绳,火燎不伤,水浸不烂,因为里面拧着的不是麻,是骨气。”

夜深时,孩子们睡着了,绳结挂在他们的床头,像串小小的月亮。

我们四人坐在篝火旁,雷夫用麻绳把我们的徽章串在一起,挂在教堂的门环上。

徽章碰撞的声音,像爱尔兰的心跳,沉稳而有力。

“明天我去科克,”

沃夫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,“那边的渔船总被英军刁难,我教他们用绳结传递求救信号。”

“我去贝尔法斯特,”

雷蒙德把最后一块麦饼递给神父,“那里的纺织厂女工说,她们能把绳结织进布里,让每个穿这布的人都知道,咱们没散。”

雷夫望着钟楼的方向,那里新钉的铁箍在月光下闪着光:“我留在都柏林,修完钟楼就去学校教孩子们编绳结,从娃娃抓起,让他们知道,爱尔兰人的心,是拧在一起的。”

我摸了摸袖袋里的铜哨,哨子已经被体温焐热。

“我去西海岸,”

我说,“那边的灯塔还亮着,我让守塔人用灯语打绳结的信号,让出海的渔民都看见——家里有人拧着绳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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