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4章 吉尔吉斯斯坦,普热瓦利斯克:苏联遗梦,探路者影(2 / 2)
在此刻某种方式下重叠起来。
他们追着风跑,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装进一只纸飞机。那是我此行最真实的瞬间:每一份遥远,都是有人曾真诚期盼的靠近。
傍晚,我独自来到湖边。普热瓦利斯克的伊塞克湖岸线不像乔尔蓬阿塔那般平缓,这里岩岸嶙峋,冷风裹着水气扑面而来。
我坐在一块礁石上,身后是空旷的疗养院旧楼,前方是泛着橙金光芒的湖面。太阳缓缓落下,像是某种肃穆的告别。
我低声念道:“这不是结束,而是下一章的前奏。”
正说着,一只白鸟从湖面滑翔而过,仿佛划开一道界线,让天与水、人与梦,各归其位。
我写道:“每一处抵达,都是一次与时空的会晤。它不在地图上,而在你心里留下的涟漪里。”
那一刻,我听见湖面远处隐隐传来琴声,像是旧时代的梦境再次响起。我顺着声源走去,发现是一个年轻人在岩石上演奏一种古老的弦乐。他看见我,微笑着点头示意。
我们并未交谈,但那旋律仿佛替我们说尽了所有话语。
琴声在风中若隐若现,像一场送别的仪式,也像一次抵达的引导。我闭上眼,听着那一曲穿越时空的吟唱,脑海中浮现起沿路所有遇见的人与城。
清晨出发前,娜塔莉娅为我准备了热包子和一小壶牛奶。“这是探险者的早餐。”她笑着说。
我将她的小屋拍了照,也拍下那扇通往湖边的门。离去时她送我一本地理教学笔记:“你走的每一步,都是我讲过的地貌术语的真实。”
我轻声道:“有些人教会我们看世界,有些人带我们走入世界。”
车子驶出普热瓦利斯克,穿过薄雾与晨光。我翻开地图,下一站的名字如诗——蒂普。
我写下:“当一个地方成为记忆,它就不再遥远,而是心的一部分。”
蒂普,你是晨雾中一滴未落的露水,我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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