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8章 赤道几内亚马拉博 火岛雨语孤浪之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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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让蒂尔港那天,大西洋正卷起一股东南风。

天空灰蓝,风里夹杂着盐粒与湿热热带花木的清香。

甲板下方的浪花翻滚,汽笛声撕开清晨的沉默。

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非洲大陆,我有种既释然又惆怅的感觉。

世界仿佛在回望,目送我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海雾深处。

远方,一枚被云雾缠绕的翠绿岛屿渐渐从海面升起。

它不声不响地伫立在天与海的交界,像古老的秘宝,被世界遗忘却自有光华。

比奥科岛,我的下一站。

岛上的那颗“火山王冠”

——马拉博,正是我梦中久候的神秘国度。

这一刻,我仿佛能听见心跳与海浪同频,期待和未知如潮水一遍遍冲刷胸腔。

翻开《地球交响曲》新的一页,我郑重写下:

“第六百三十八章,火岛雨语与孤浪之冠。”

快艇靠岸时,马拉博码头仿佛还在沉睡。

没有雄伟的港口大楼,只有低矮的仓库、斑驳的栈桥,被风雨涂抹出海盐与岁月的斑点。

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,空气中充满热带雨后独有的潮润。

导游曼努埃尔站在岸边,肤色深黑,身形清瘦,一双笑眼里映着岛屿的温柔和谜意。

他是布比族与西班牙混血后裔,这座岛的历史,仿佛早已注入他的血脉。

他伸手与我相握,说道:“这里不是欧洲的回声,也不是非洲的影子。

这里,是大西洋写下的一枚谜语。”

我被这句话轻轻撞击。

正是——马拉博既非全然殖民的产物,也非单纯原生的部落。

她是一种融合,是一场未竟的和解,是火山、热带雨林、殖民碑铭和大海潮汐,在这片土地上久久拉扯出的结。

我们搭上吉普驶入城市。

沿途,旧殖民地的彩色楼房与新建的玻璃大厦杂糅在一起。

芭蕉、椰林、鸡冠花在路边疯长。

比奥科的空气,仿佛永远湿润,带着植物和泥土的新鲜气息。

每一口呼吸,都像饮下昨夜的暴雨。

城市不大,却自有章法。

它不急不躁,自信得近乎沉默。

头顶那座巴斯雷火山像一尊巨兽,静静守望着这一切。

马拉博中心的圣伊莎贝尔大教堂,是整座岛屿的精神灯塔。

哥特式尖塔直刺云霄,钟楼里回荡着远自伊比利亚半岛飘来的祈祷声。

走进教堂,光透过彩绘玻璃泼洒在石柱和长椅上,把每个前来的旅人都染上一层安宁的色彩。

教堂外的石阶上,坐着一位白神父——胡安。

年逾古稀,身形干瘦,面庞却安详平静。

五十年前,他远离西班牙故土,将余生献给这片孤岛。

胡安说:“信仰不是诗歌和祈祷,不是钟楼和祭台,而是每天活下去——在这里,每一天都要重头开始。”

他说着看向远方巴斯雷火山,神色沉静。

火山安静如常,但所有岛上的人都知道,它脚下沉睡着不可预知的力量。

正如这里的居民,每日都在不安与守望之间求索自己的立身之地。

我轻轻记下:“马拉博的信仰,埋在火山与海之间,藏在每个岛民无声的坚持里。”

午后骤雨降临,马拉博陷入一场水雾幻梦。

城市街巷弯曲狭窄,墙壁斑驳,涂鸦里画着热带野兽与神秘的族徽。

屋顶的香蕉叶被雨水敲打得“哒哒”

作响,巷口咖啡馆里的老人在下棋,小孩光脚踩水,女人在屋檐下煎炸香蕉。

曼努埃尔带我穿梭在潮湿的小巷。

他说:“这里天天下雨,但没人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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