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4章 纳米比亚斯瓦科普蒙德 浪迹沙城雾海星图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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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灵魂在异国线条中生长出的本土枝叶。”

次日清晨,我随志愿教师卡蒂前往城北的贫民区学校。

那是由集装箱拼出的校园,墙上画着孩子们涂鸦的鲸鱼和太阳。

卡蒂二十五岁,大学毕业后拒绝城市工作,回到家乡:“我想把未来带到他们手里。”

那天,她带一群孩子去海边上自然课。

他们赤脚踩在湿沙上,捡拾垃圾的同时背诵海洋生物名词。

我也被邀请讲一堂“来自中国的自然故事”

我画出长江与黄河,讲述风吹黄沙与季风送雨。

孩子们围着地图指着问:“这也是海的声音吗?”

我点头。

他们欢呼起来,如潮涌般。

一位小男孩送我一块捡来的漂流木:“这是我们沙丘的信。”

另一个女孩摘下自己编织的贝壳手链,轻轻戴在我手上。

课后,孩子们坐成一圈写下他们对未来的梦想——“我要当画海洋的画家”

“我要造不脏海水的机器”

“我要开一艘能唱歌的船”

我记住了每一张纸条。

我写下:“斯瓦科普蒙德的孩子,是潮汐与沙粒之间的晨星,是用眼睛写梦、用脚步探海的未来种子。”

傍晚,我走上老码头。

它曾是殖民时代的货运驿站,如今只留下残木桥桩延伸入海,成为画家与旅人的圣地。

一位老画家坐在栏杆边写生。

他的画布上,太阳正沉入大西洋,天边被撕裂成橘与灰的交界。

他抬头看我:“这城不喧哗,却深沉得像海底。”

我站在他身后,目送太阳坠落海面。

浪声此起彼伏,如脉搏般扣动心弦。

天边最后一道霞光仿佛在对我说:“记住这座城,它将成为你梦里的灯塔。”

我拿出口琴,吹起在塞莱比矿渣堆上学会的旋律。

风穿过栏杆,带走曲调,也带走了我最后的犹疑。

我写下:

“斯瓦科普蒙德,是沙海尽头的回声,是风与浪雕出的灵魂容器。

它不在地图边界,而在心灵之中。”

夜色沉沉,我合上笔记,将斯瓦科普蒙德标上地图上的星光轨迹。

下一站,是纳米比亚的心脏,是高原与现代交错的城市,是民族对话与国家未来交汇的十字——温得和克,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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