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9章 坦桑尼亚科摩罗 火焰月岛归途低语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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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母亲曾说:“只要香草还在,岛上就不会孤单。”

那天傍晚,他带我走进清真寺。

我第一次在日落之后,听到整座岛在祷告的低语中安静下来,灯光、风声、咸湿空气,与诵经融为一体。

我写道:“科摩罗的信仰,是植物在夜里成长的声音,是香草翻晒时的默祷,是慢生活中的恒心之火。”

第二日清晨,我漫步进入莫罗尼老城区的集市。

这里没有摩天大楼的玻璃反光,只有用旧船板搭成的棚子、斑驳不一的石砖街道,以及缓缓流淌的人声。

女人们身着康加布,布料花纹似海浪与月纹交织。

老者坐在摊位边捻珠子,儿童则围在炭火边烤香蕉。

我在一个卖椰汁与棕糖的摊位前坐下,摊主是一位年迈的妇人,头巾上绣着螺旋的白色刺绣。

她递给我一小块糖:“你吃了,就会记得这岛。”

不远处,两位老人在对弈,每落一子,便吟出一句诗——是岛上传承已久的传统:棋局即诗局,落子即叙述。

阿尤布轻声解释:“这叫‘海棋’,每句诗都是海上传下的歌。”

我听得入神。

一个男孩坐到我身边,递给我一枚贝壳说:“这是我捡的,它从马约特漂来。”

那一刻,我看着那枚布满盐迹的贝壳,突然觉得,这不仅是一个玩物,更是一种方向的暗语。

我写下:“科摩罗的街市,是人类节奏放缓后的诗歌展台,是祖辈将海浪记忆熬成糖的所在。”

夜晚,我们前往姆岱尼海湾。

天尚未全黑,月亮已高悬。

海面泛起银光,像某种不可言说的温柔情绪。

我们坐在岸边,阿尤布用沙子在地上画了四颗星星。

他说:“这四颗星,是我们的四座岛。

只是,马约特还没回家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我问。

“有人说她在远方沉睡;有人说她已记不起名字。”

我望着星空,海浪声低,仿佛整座岛屿都屏住呼吸,等一句回响。

忽然,他低声唱起一歌,旋律如风,我一句也听不懂,却听得心里酸。

我写道:“科摩罗,是海的女儿,在等待那失散的姐妹归来,在每个月圆夜,将愿望交予潮声。”

清晨,雾未散尽,我站在港口长堤。

天空被第一道阳光染成橘金色,渔船缓缓出海。

我背着背包,回头再望一眼这座缓慢、安静、深情的群岛。

阿尤布挥手道别,说:“马约特也许远,但她能听见。”

我打开《地球交响曲》,写下:

第599章:火焰月岛与归途低语。

她是火山之脉,是香草之息,是慢节奏里最清晰的信仰回声,是海洋与时间交汇出的诗行。

而远方,地图上的那颗未归之星,马约特,在等我启程。

她是归属与漂泊的对话,是边界与血缘的梦中航道。

马约特,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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