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o章 肯尼亚内罗毕 绿脉交响梦息高原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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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摩加迪沙的海风从我背后缓缓退去,汽车沿着红土公路驶向南方,索马里边境逐渐模糊,我的目光却越过国界线,望向更远处的肯尼亚平原。

“草原”

这个词在我脑海里回旋不去——我曾在书里见过它,在梦里听过它。

但直到车轮真正压进那片土地,我才知道,那片绿原的心脏跳动着的,不只是自然的呼吸,还有人类意志的脉搏。

地图上,那座名叫“内罗毕”

的城市,如今就在我前方不远处。

公路颠簸,红尘飞扬。

巴士在一条覆盖红土的乡道上缓缓前行,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旷野,灌木丛间偶尔掠过斑马、角马与长颈鹿的身影。

它们奔跑、驻足、仰望,如雕塑,也如梦影。

我身旁的乘客是一位皮肤黝黑、目光沉静的中年人,他叫姆万吉,是一位内罗毕中学的教师。

“城市在远方等你,但肯尼亚的灵魂藏在这片土地上。”

他说。

这句话,就像一颗种子,被不经意种进了我心里。

车窗玻璃映出我的脸,而我心中却浮现出另一张更古老的面孔——大地的面孔。

它布满裂纹,却在每一次日落中重新缝合。

几个小时后,当一排排建筑从地平线上升起,像脊梁从草原中探出,我知道,我抵达了内罗毕。

翌日清晨,我随姆万吉前往内罗毕国家公园。

那是世界上极少数与城市紧密相连的野生动物保护区。

站在高地上,我看到长颈鹿踱步于草丛之间,羚羊成群而过,远处还有狮子在灌木下打盹。

而这一切的背景,却是玻璃高楼与城市天际线。

自然与文明,竟在这里交融得如此无声。

“你看,”

姆万吉指着一只站在公路边的斑马,“它不怕汽车,因为它知道,这是它的地盘。”

我轻轻点头,拿出笔记本,在页眉写下:

“在内罗毕,野性不是被驯服,而是被尊重。

城市的边界,不是钢筋水泥,而是对原野的温柔回望。”

此刻我明白,人与自然之间,其实一直在进行一种静默的谈判,而内罗毕,是这场谈判里最温和、也最激烈的交点。

午后,我独自走进了内罗毕中央车站。

这座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车站,如今已焕新颜,但斑驳的拱门与老旧的铁轨仍然诉说着它的前世今生。

售票厅的墙上悬挂着一幅黑白照片,是几十年前火车通车时的剪彩场景。

我正细看,一位白老者慢慢走来,坐到我旁边。

他自称名叫安东,是当年修建蒙内铁路的老工人之一。

“那时候,我们修一米铁路要唱十歌。”

他笑着说,“现在火车跑得快了,但歌,还是得有人唱。”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褪色照片——年轻时的他,与几位中国工程师并肩而立,身后是刚铺完的铁轨。

我接过照片,指尖触及那泛黄的边角,仿佛碰到了两段历史之间的缝隙。

我在心中写道:

“内罗毕的车站,是历史的,也是梦的中转站。

铁轨上的每一次震动,都是记忆在继续行走。”

离开车站后,我穿行于市中心马萨雷街,这里是内罗毕最具生命力的一段街巷。

街头涂鸦五彩斑斓,墙上画着奔跑的部落少年、肩挑梦想的女孩,以及一只展翅欲飞的象征图腾。

一位手持喷漆的青年正站在梯子上为墙面添彩,他的名字叫凯多,是当地知名的街头画家。

“我在墙上讲故事,”

他说,“我们没有舞台,但有砖墙;没有话筒,但有颜色。”

他送我一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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