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8章 伊朗大不里士 雪山边陲诗火长鸣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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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位静默的抵抗者。

我写下:“在大不里士,读书不是消遣,是一种不被同化的温柔倔强。”

日落前,我来到市西的高岗,那里矗立着一座新的纪念塔,被称为“大不里士的自由之塔”

,虽不如德黑兰的那般宏伟,却在高原夕照下显得坚定无比。

塔旁,有孩童奔跑、情侣低语、老人散步,也有几个青年在用母语唱歌。

他们唱得轻,但很稳,仿佛不求聆听,只求存在。

我站在塔下仰望,那一瞬间我明白,大不里士从不是想被记住的城市,它只是想自己活着。

我在《地球交响曲》的页脚写下:“大不里士,是高原上一不肯结束的旋律。

它用火焰抗寒,用诗歌护身,用风告诉世界:我还在。”

夜晚,一场不期而至的细雨悄然降临。

我躲进一家巷尾的茶馆,屋檐滴水,木窗斑驳,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墨画与手工织毯。

茶馆主人是一位沉默的老人,他给我沏了一壶热茶,茶香微涩,似乎也藏着岁月的风霜。

我随口问他:“你喜欢雨吗?”

他不答,只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递给我。

我翻开一看,是一亲手写下的诗,笔迹刚劲却情感丰沛。

“这些年没人听我念了。”

他说,“但我还写。”

那一刻,我仿佛望见一座城市的魂:不争不抢,不吵不闹,只是在风雪与边缘之间,写下自己的声音。

夜深,我离开茶馆,巷口有一盏孤灯下的书摊未撤,摊主裹着毯子坐在纸箱上,打着瞌睡。

我轻声打招呼,他睁开眼,递给我一本厚厚的小书。

“这是我们这里的夜诗精选。”

他说,“只在夜里卖。”

我翻开一页,是这样一句:“风若没有声音,就无法让你想起远方的人。”

我写道:“大不里士的夜晚,不需要灯火通明,它用书页和低语点亮灵魂。”

次日清晨,我再次站在车站。

风仍冷,雪尚未化。

我在车窗上轻轻写下一个字:“在”

不是归来,不是离别,而是存在。

大不里士不会喧哗,不会讨好,但它用一种沉默中的力量,告诉旅人:“你见过我,就不会忘。”

我翻开下一页,心中那颗古典的音符,已开始缓缓响起。

伊斯法罕——那是王朝圆顶下的蓝色幻想,是文明与梦境共同建造的天幕之城。

伊斯法罕,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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