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o7章 哈萨克斯坦阿亚古兹 月谷牧歌天地低语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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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故事已不再被提及,只留下这块石碑,为亡者守夜。

碑下有几束干花和一顶破损的羊毛帽,我伸手摸了摸那帽子,指尖触到一小块铜牌,上面刻着一个年份——1947。

风起时,我仿佛听见远处传来火车的低鸣,那不是现实,而是记忆在召唤。

我写下:“不是所有历史都要言说,有些存在只需被看见,被记得。”

忽然间,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走来,他是那年战役幸存下来的唯一士兵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一枚旧军章放在碑前,转身慢慢离去。

那一刻,草原比任何时候都安静。

夜幕降临,村庄只有几盏孤灯亮着。

毡房中传来笑声和锅里奶茶沸腾的声音。

我坐在一棵枯树下,望着繁星点点。

草原的夜是安静的,不需要言语,只需呼吸与凝望。

忽然,一位老人拉着手风琴在村口演奏。

他叫叶尔肯,是村里的最后一位老艺人。

他边弹边唱,一句句吟咏着这片土地的传说——关于黄金马蹄、关于雪狼与星辰、关于一个牧羊人化身为月影,守护这片谷地千年不眠。

孩子们围坐着听,他的歌声仿佛把所有星辰都唤醒了。

我写道:“在草原,真正的灯火,不在屋檐,而在心口。”

就在那夜深处,我走进了叶尔肯的毡房。

他送我一件用羊毛织成的披风,说:“穿上它,你就不再是外人。”

我感到一阵温热从肩头蔓延至胸口,那不仅是保暖,更是一种接纳。

他为我讲了“月谷守梦者”

的故事——相传每当草原最寂静的时节,会有旅人从远方而来,带着异地的尘土与歌。

他们不属于这里,却能唤醒这里沉睡的记忆。

梦者离开之时,月亮会低悬在谷口,为他们照亮下一段旅途。

我问:“这梦者真的存在吗?”

叶尔肯点头:“每一位走过这里,却留下歌的人,都是。”

翌日清晨,我再次登上那处高坡,东方尚未泛白,草原在晨雾中沉睡。

忽然远方响起马蹄声,是牧民正驱赶牛羊奔赴新的牧场。

风从山口吹来,我张开双臂迎向那一刻的清寒与新生。

我将那块石化骨头紧紧握在掌中,仿佛握住了整个阿亚古兹的灵魂。

我在《地球交响曲》写下:“阿亚古兹,是低音部的休止符,在此,我听见了沉默的重量。”

而我,也将带着这里的故事与歌,继续向东。

东哈萨克斯坦,你是山川皱褶中那道忽明忽暗的旋律,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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