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7章 阿富汗塔林科特 山谷琴语沉静心城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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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坎大哈出的那一刻,我的心仿佛也翻过一道高山。

越往北,天愈宽阔,云层更显孤高。

而当我终于驶入乌鲁兹甘省的府——塔林科特,一种陌生却温柔的静默扑面而来。

它不喧嚣、不张扬,像一个久未被提起的名字,静静坐落在群山之间,等我用心倾听。

我在《地球交响曲》的空白页上写下:

“第477章,塔林科特。

风是歌者,山是观众,而我,是记录者。”

塔林科特像是被高山护在掌心的绿松石。

狭窄的山道宛如时光隧道,盘旋而上。

我望着窗外,斑驳山体间偶尔露出一抹绿意,村庄如落笔点墨,田野错落有致,水渠在沙土中如藤蔓般延展,将干裂之地润出生命的纹理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尘雾洒下,温柔却不刺眼。

街道两旁,一排排土屋低矮朴素,屋顶上晒着羊皮、麦秆和刚剥下的杏核壳。

人群稀疏,步调缓慢,如一座城在低语。

下车的那一刻,一阵风擦过脸颊,混合着草木、羊乳与泥土的味道,不咸不烈,像一双手轻抚耳际。

一个瘦高的青年站在道路尽头,身旁牵着一头毛驴。

他迎我而来,自我介绍叫伊马德,是一所乡村小学的老师。

“塔林科特不大,但有些故事,值得你写进书里。”

他说。

我点头,将这句话当作这座城市对我的第一句欢迎词,郑重记下。

伊马德带我去了他出生的村庄,坐落在塔林科特西南方向的阿吉山脚。

这里的屋子由晒土垒成,墙面裂痕纵横,却透出手工的温度。

村中孩子光脚奔跑,追着塑料袋做成的风筝在土坡间穿梭,一边喊着听不懂的歌谣,一边笑得灿烂。

我们走进一户人家,是伊马德年迈的父母。

屋内低矮,地上铺着毡毯,墙上挂着一张泛黄地图和一串干燥草药。

老人请我喝了一碗加入羊奶的咸奶茶,温热浓厚,带着草原的沉香。

老太太问我:“你从哪来?”

“从东方。”

她笑了:“我年轻时听说东方有一种鸟,叫凤凰,是从火焰里飞出来的。

你,是吗?”

我一愣,不知如何回答,只是点头微笑。

而屋后那只塑料风筝在黄昏的风中高高扬起,恍若她心中未曾见过的那只凤凰。

村中一个小男孩悄悄靠近我,把一枚自己削的核桃哨子塞进我手心。

他说:“吹它,就能听见山神在说话。”

我学着吹了一声,风仿佛真的停下来听了听。

我写下:

“塔林科特的老屋里,有一代人未曾说出的愿望。

它们藏在干裂的墙缝,也飞在山谷的风筝线上。”

第二天,伊马德带我去了他任教的学校。

那是一所三间教室的教育中心,墙是泥砖砌成的,屋顶搭着帆布。

孩子们坐在地上听课,手里的本子是翻印的旧课本,纸张泛黄,边角卷起。

他们却个个坐得笔直,目光坚定。

我走进一间教室,板书上写着今日主题:“梦想”

老师让孩子们写下“你希望成为怎样的人”

一名穿着破旧裙子的女孩写道:“我想做医生,因为弟弟生病了,但附近没有医生。”

我看着她稚嫩却工整的笔迹,心头一紧。

我问她:“你真的相信你能做到?”

她没有犹豫,点头道:“我已经记住人身体的图了。”

阳光从破旧的窗棂斜洒而下,落在她脸上。

她的睫毛轻轻颤动,却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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