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o2章 淮北 煤炭之下烟火之上埋藏与生长并存的沉默之城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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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徐州出,车程未久,我就进入了淮北的地界。

这是一座被称为“皖北煤都”

的城市。

她并不热闹,也并不在“旅游热门”

的名单上。

地图上的它,藏在安徽北部的平原腹地,三省交界,四通八达,却始终保持低调与克制。

我来这里,不是为了寻找风景,也不是为了追逐故事,而是为了理解中国另一种城市的成长方式——不是飞跃式的建设,不是文旅打卡的热度,而是沉稳地下、缓慢地活,一点点,把生活从煤堆里捧出来。

我翻开《地球交响曲》地图,在黄淮平原深处、黑色地脉之上、光与暗交织之地郑重落笔:

“第2o2站:淮北。

她是沉默的城市,

但她用沉默,替别人承担了太多重量。”

一、相山矿区:黑金与火焰的地底之书

我第一站来到了相山矿区。

矿井口如一座朴素的广场,井塔高耸,铁轨延伸。

早班矿工换好衣服,背着工具包排队等候入井。

他们的脸上布满尘土与汗痕,却步履坚定。

一位姓李的矿工告诉我,他的父亲、祖父都在这座矿井干过活,“我们这地方,就靠这地底的命。”

我站在井口上,听着笼罐下降的“嗡嗡”

声响,心里有些紧。

他们日复一日地下沉,是为了让城市日复一日地亮起。

我写下:

“淮北的煤,不是冰冷的资源储备,

是十几万人一生的汗水结晶;

她不炫目,却点亮万家灯火。”

二、濉溪老街:盐商旧宅与水井人声

离开矿区,我来到了濉溪老街。

这里曾是明清时期皖北盐道的重要节点,盐商往来、舟车不息。

如今街道宁静,老墙斑驳,槐树成荫。

一位卖驴肉火烧的老人笑着跟我聊起:“我们这儿,人嘴里咸,心里甜。”

我坐在巷口喝豆腐脑,街坊间用浓厚的方言聊天,鸡犬之声相闻,像极了小时候我外婆家所在的小镇。

我写下:

“淮北的街,不靠灯红酒绿延续活力,

靠的是邻里三言两语、一个炉灶、一盏旧灯;

她不教你繁华,她教你踏实。”

三、临涣古镇:茶楼里的历史残响

第三日,我前往临涣镇。

这是一座有千年历史的古镇,却没有做太多商业改造。

真正吸引我来的,是它那一口“临涣大碗茶”

茶楼不高,木门斑驳,进去后是满屋老人围炉闲谈。

一碗两毛钱的大茶,一喝一下午。

没人催你走,也没人多打听。

我坐下,一位茶客笑着递给我一只粗瓷大碗,说:“这茶,浓不浓看你心急不急。”

我写下:

“淮北的茶,不求高山云雾,

只求口中暖、心中缓;

她是铁锅炖出的滋味,是人情沉下来的底色。”

四、杜集新城:煤改绿的城市重塑

我离开老镇,走进杜集新城。

这片区域曾是采煤塌陷地,如今却被改造为生态公园、现代社区与文化广场。

高楼、绿地、图书馆、展览馆拔地而起。

人们在林荫下慢跑,在花丛边拍照,在广场舞池中旋转。

一位社区志愿者告诉我:“我们现在也可以拍短视频晒日出了,以前晒的是煤灰。”

我写下:

“淮北的转变,不是脱胎换骨的奇迹,

而是一锹一锹填出来,一树一树种出来;

她没有口号,只有事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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