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黔西南 万峰列阵峡谷深吟与边陲之地的沉默力量(1 / 2)
我是吴阿蒙。
黔西南,是我走进贵州以来,第一次感受到“山在等人”
的地方。
前一站黔南,是水,是软,是轻。
而一踏入黔西南,我便明白,这一章要以石为笔、以骨为线、以风为墨,写下一不喧哗却不容忽视的山地诗。
列车驶入兴义,远山如浪,云影如幔,石峰从地表拔起,像一群古代将军默立于黔西边缘,仿佛守着这片从未真正被“驯服”
的土地。
这里没有贵阳的度,也没有荔波的清灵,但却有一种“定”
——不动如山,沉静如经。
我下车那刻,脚一踏地,心就沉了一寸。
我翻开《地球交响曲》地图,在贵州最西端、与云南相邻的边界线落下一笔,写下:
“第132站:黔西南。
山不说话,但句句在理;峰不摇头,却字字入骨。”
一、万峰林下:石写的经,人在其间行走
我第一站,去了万峰林。
站在高处俯瞰,万座石峰如浪潮列阵,整齐而浩荡,仿佛地球在这里用力长出一排排巨齿。
没有高原的冷峻,也没有丘陵的柔和,它们是“有棱角的群体”
,每一座都是独立的生命,又彼此响应。
我借宿在一位老布依族村民家中,老人姓龙,一生未出过贵州,却能用布依语讲述山的脾气、风的方向。
他指着一座尖峭的石峰说:“你别看它站着不动,三百年前那儿塌过一次,塌下来的石头,就砸在我祖爷的田里。”
我问:“你恨山吗?”
他笑:“不。
山也是有脾气的老邻居。”
我写下:
“万峰林不是看景,是学态度。
它们不争,不抢,不怒,却时时在提醒你:真正的存在,不必出声。”
二、马岭河峡谷:地裂之间的水声记忆
第二天,我去了马岭河大峡谷。
这是贵州最震撼的水文奇观之一。
峡谷如刀,水声如雷,从天而降的瀑布一线线垂下,像天边的裂帛撕进地心。
峡谷两岸苍翠欲滴,藤蔓如桥,鸟鸣偶至,仿佛一场上古祭祀未完。
我顺着栈道而下,在某个隐秘的石洞中偶遇一位绘画者。
他来自广东,已在这里扎根两年,专画水与石之间的关系。
他说:“在城市里,我画得太满;来到峡谷,我只敢留白。”
我懂了。
他是在学会如何让自然“讲述”
。
我写下:
“马岭河不是奔流的水,而是地球肌理上突兀的皱褶;
水冲不掉石,石不拒水,它们争中生美,破中见静。”
三、布依村寨:山谷深处的慢生活主义
我随后去了贞丰的一个布依族山村。
这里没有网红民宿,没有商业景点,只有木屋、炊烟、狗吠与田野。
孩子在溪边追鱼,老人坐在藤椅上织布,黄狗守门,鸡啄阶砖。
我坐在堂屋喝茶,村长问我:“你城里人,坐得住吗?”
我笑了:“坐不住也得学。”
他递来一张染蓝的布:“我们布依人活得慢,不是落后,是不愿忘记怎么和山相处。”
我写下:
“慢不是停,是让时间有厚度;
黔西南的布依村落,不是拒绝城市,而是在提醒城市:不是所有脚步都该踩油门。”
四、兴义老街:商路交汇的文化沉积带
兴义,是一座边城,也是商道的节点。
我走进兴义老城的背街小巷,现这里并不“旧”
,而是“静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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