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贺州 瑶岭低吟茶岩旧径与山水幻章的南境柔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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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从贺州的山岭吹来,不急不徐。

坐在通往贺州的巴士上,我一边翻阅着《地球交响曲》的地图,一边望向窗外的起伏山脉。

云雾缠绕峰顶,仿佛山体本身在呼吸。

这里不同于西江的宽厚,也不似北部湾的开放,而是收着的,柔着的——如一写给山中女子的低声情诗。

贺州,是山水之城,是瑶寨之地,也是我此刻脚步所至的转章之所。

一、姑婆山下:绿影摇光,岭南的轻声前奏

第一站,是姑婆山。

它并不高耸,却静得让人心慌。

山林密实,藤蔓缠绕,清溪如丝,鸟鸣不绝。

我独自顺着一条山径前行,脚下落叶深厚,像走在时间编织的地毯上。

途中遇见一位挑柴的瑶族大爷,背影被山雾包围,显得仿佛从画里走出。

他见我举相机,笑着摆手:“这山好看,拍不出味。”

我说:“那是什么味?”

他指了指鼻子:“是山的气。”

我写下:

“贺州的山,不靠峻峭震撼,而是以柔入骨。

它不高,却能藏风;它不壮,却能蓄灵;它不唱歌,却能让人听见心跳。”

二、黄姚古镇:水墨流年,旧梦如画

山下来到黄姚。

这是一座有千年历史的古镇,因黄姓与姚姓而得名。

镇不大,却如一幅铺开的水墨画,古树参天,青砖灰瓦,石板铺路,小桥如线。

我住在一家名叫“慢三拍”

的客栈,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文艺中年,自称“离职逃城”

的旧记者。

他带我夜游古巷,一边走一边念着:“黄姚的美,不在白天,而在夜里。”

果然,灯笼亮起后,一切现代的嘈杂被隔在了巷外,只有巷中碎步、水声与偶尔传来的琴音点缀着这小镇的脉络。

我问他:“你后悔离开城市吗?”

他看着一扇斑驳的窗户说:“我后悔太晚离开。”

我写下:

“黄姚是贺州的慢板,不需要热闹铺陈,只凭石墙的斑驳、水巷的转角、灯下的影子,让人愿意在时光的页边驻足。”

三、瑶寨文化:青布红线与口弦低鸣

我离开古镇,前往距离市区约两小时车程的一个瑶族村寨。

寨子建在半山坡上,层层梯田如绿色琴键铺展在山腰,炊烟升起处,有几位瑶族妇女正围坐绣花,手中青布翻飞,红线蜿蜒,如在山中悄悄编织另一套文明。

一位名叫阿俪的年轻女子给我展示她的口弦琴,那是一种以竹制成的小乐器,含在唇边轻拨,声音细若蚊鸣,却一曲贯心。

她对我说:“我们喜欢唱歌,但有些话,唱不得。”

我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她轻轻一笑:“那就吹口弦。”

我坐在寨中,望着夕阳落入群岭之后,风拂过山谷,带来若有若无的笛鸣。

我写下:

“贺州的瑶寨,是一座山中诗笺。

它不求传世,只求传心。

那些青布、红线、口弦与炊烟,都是低声吟诵的语言,是文明未被高音覆盖的注脚。”

四、贺街古道:茶马足音未尽,山市仍温

回到市区,我特意去了贺街古道。

这条古道是茶马古道支线之一,铺设于青石之上,绵延入岭,曾是马帮、商贾往来湘桂粤的重要路径。

在古道旁的小市集,一位老药铺老板告诉我:“这街曾卖马、卖盐、卖药、卖人情。”

他指着一口旧石井:“这井,马帮路过都要停。

那水,能让马不病。”

我看着那口依旧清亮的水井,仿佛看见几十年前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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