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钦州 陶魂泥语 海湾盐风与边海平歌的延续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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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钦州的时候,天正好下过一场雨。

车窗外的海面灰蓝如绢,天际线被云雾轻轻拉平,仿佛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,等待谁来补足浓重与留白。

而我,就坐在这张画的边缘,看着它一点点被城市的故事渲染。

钦州不喧哗,却厚重。

它不像北海那般旅人密布,也不如防城港那般边境铿锵,而是以一种低调的手势,打理着自己的山海之间。

这里有千年的陶土,有海岸的盐风,有红树林的低语,还有属于南疆土地的那份骨子里的温和与坚韧。

一、坭兴陶艺村:泥与火的共生低语

我来到钦州的坭兴陶基地时,正值午后。

陶坊中传出砧声与风箱的呼哧声,几个师傅正在阳光下摆弄着尚未入窑的胚体,那些黑红相间的器皿安静地排在长桌上,像一排排等待点化的诗行。

一位姓潘的陶艺师让我进屋参观,他双手满是泥迹,却动作灵巧,嘴里轻轻哼着一不知名的壮调。

“你知道什么叫‘兴陶’?”

他忽然问我。

我摇头。

“‘兴’是火兴,是土兴,也是心兴。

陶这东西,最怕急。”

我看他转动轮盘,那团泥在他手下缓缓成型,像时间的对折,既具体又朦胧。

他递给我一只刚完成的壶:“拿着试试。”

壶体温润,轻重适中,表面浮雕着江海图腾,线条柔中带锋。

我写下:

“钦州的陶,不只是器皿,而是一种慢火养成的心性。

它让时间落地,让泥土说话。

每一只陶器,都是一座沉默的港。”

二、三娘湾盐田:潮湿空气里的晶莹信仰

傍晚前,我来到三娘湾。

这里是钦州着名的海湾盐场之一,也是人与海最亲密的劳动舞台。

海岸线旁,一排排晒盐池泛着银光,工人们赤脚在盐床上用木耙推着晶体,仿佛在调动一场海风谱下的协奏。

海水未干,白色未满,太阳却已西垂,光线像筛子一样落进盐堆。

我跟着一个本地老盐工走进盐田,他姓梁,六十多岁,皮肤被风晒成铜色。

他指着一小堆尚未整理的粗盐说:

“这些盐不只是吃的,是活下来的。”

我问:“这里年轻人多吗?”

他笑了笑:“年轻人都进城了,盐田太慢。

可总要有人留下来——不然,风刮空了海,谁去接?”

我写下:

“钦州的盐,不只是味道,而是一种坚持。

是海留下的语言,是风的凝结,是在喧嚣之外,一种不能忘记的体温。”

三、红树林国家保护区:沉默潮汐中的绿色肺叶

次日清晨,我来到钦州红树林国家保护区。

这是一片奇特的生境。

红树林低低地铺展开来,枝条错落,根须密布,它们在半咸半淡的泥滩中生长,不争艳,不争高,只为稳稳扎住。

我站在观景台上,望着潮水一寸寸退下,那些像手指般竖起的气生根缓缓显露,在晨光中像是海底上浮的古文字,正慢慢诉说着生态与顽强。

一位护林员告诉我:“红树林不漂亮,但重要。

它挡得住风,养得起鱼,是这个海岸最安静的英雄。”

我问:“人们会在意它吗?”

他淡淡一笑:“在不在意,它都在那里。”

我写下:

“红树林,是钦州的深呼吸,是这座城在风雨面前不动声色的盾。

它不高,也不响,但它在,一直在。”

四、钦州港新城:边海门户的崛起节拍

离开自然与泥土,我进入钦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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