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o章 南通 长江入海口的织网人红庙与河港余生(2 / 2)
锈痕。”
我点头,心中默记。
他说的是船,我却听出了人——那些曾撑起河港的人,正如废船一般,被风吹进记忆的深水区。
四、海门风口·织网与送别
我决定前往南通的入海口——海门。
那是江海交汇处,风极大,浪极长,滩极阔。
在一个村落,我看见几十位渔妇正合力织一张五十米的深海网,动作整齐如一。
其中一位老妇人邀请我帮忙拉线。
她边织边说:“这网是送给出海的老三,他这次要去舟山,不知要漂几天。”
我问:“你们这样织了多少年?”
她笑,“从我嫁进来那年开始。”
我追问:“你怕吗?怕风大浪高?”
她将网抖开,朝我眨眼,“怕啊。
但风和浪都不是最凶的,等人回家的那种空,才最难熬。”
日落时,她们合力将网卷好,装进小船,放在老三的门口。
我写下:
“海风终究要起航的,但人心,是岸。”
五、地图与江尾的笔记
我回到客栈的那夜,风从江口灌进房间。
我点起一盏灯,摊开地图,看着长江如蛇行千里的墨痕在南通收尾,忽而又张开一片海蓝。
我在笔记里写下:
“长江之尾,海风之口。
南通不是目的地,是一次时代的缝合。
舟船退去,渔网未断,砖火不熄,故事继续。
‘地球交响曲’在此,奏响的是一段不愿遗忘的民间协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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