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陶罐封尸血祭铜雀27(1 / 3)
夜骁的瞳孔在幽绿符文映照下剧烈收缩,喉结滚动间尝到铁锈味的血腥气。
这些鸟眼他盯着怪鸟们泛着血丝的瞳孔,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废弃神庙见过的邪教图腾——那扭曲的鸟形纹样此刻正与老者黑袍上的符文诡异地重叠。
每当他试图集中精神,太阳穴就传来针扎般的刺痛,仿佛有千万只鸟爪在撕扯他的脑髓。
这种既视感让他脊背凉,但更令他恐惧的是,自己竟从怪鸟的尖叫声中听出了某种韵律?就像他幼时在师父剑谱上见过的某种秘咒节奏。
当韩奕的剑气斩断第一只怪鸟时,夜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那些喷溅的黑色血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,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握刀时,刀刃上未擦净的刺客血迹。
两种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碰撞,他忽然意识到:这些怪鸟的飞行轨迹,竟与当年那场刺杀中箭矢的抛物线惊人相似。
这个现让他呼吸一滞——难道那个在师父葬礼上消失的仇人,此刻正通过这些傀儡复生?
陈峰的大刀砍断鸟颈的闷响突然变得异常清晰,夜骁的耳膜随着每一声骨肉分离的声响而震颤。
他看见南宫嘉雯挥舞软鞭时绷紧的腰线,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用分析剑谱的眼神在观察她的招式。
这种抽离感让他毛骨悚然,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正站在高空,冷静地记录着每个人的战斗数据。
当韩奕喊出直捣黄龙时,夜骁的舌尖尝到了某种熟悉的苦涩——那是他每次执行暗杀任务前,藏在牙缝里的毒囊滋味。
老者骷髅杖迸的红光刺入视网膜的瞬间,夜骁的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影像:现实中的短刃与记忆里的匕在脑海中重叠。
他看见自己十五岁那年的手在颤抖,而此刻握刀的手却稳如磐石。
两种时空的刺痛感同时袭来,让他分不清是回忆的幽灵在作祟,还是某种更古老的诅咒正在苏醒。
当第一只怪鸟的利爪擦过他脸颊时,夜骁竟在血腥味中嗅到了师父书房里那卷失传剑谱的檀香气味——这个荒诞的联想让他浑身战栗,就像突然窥见了命运织布机上纠缠的丝线。
老者黑袍下的刺青突然活物般蠕动时,夜骁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血色剑光炸裂的残影。
那些符文丝线扭曲成黑蛇的瞬间,他看见自己记忆深处某个被锁住的抽屉突然弹开——里面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染血玉佩,与老者杖头血珠宝石的纹路如出一辙。
夜骁的短刃在掌心出嗡鸣,这不是战斗,是复仇。
这个念头像毒蛇般钻入脑海,他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跪在灵堂前,而师父的佩剑正插在祠堂的邪教图腾中央。
血鸟群扑来的腥风掀起夜骁的衣领,他后颈的旧伤疤突然灼痛起来——那是三年前被某种鸟形暗器所留。
此刻每只血鸟飞过,伤疤就渗出细密的血珠,仿佛在呼应老者骷髅杖的节奏。
夜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他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某种诡异的共鸣,就像他此刻既想撕碎这个傀儡师,又渴望看清对方面具下是否藏着那张熟悉的脸。
当第一只血鸟撞上他胸膛时,夜骁的惨叫竟与记忆里师父的叹息重叠了。
韩奕见夜骁状态有些异常,心中一紧,但此时局势危急,容不得他分心去过多询问。
他长啸一声,体内真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,长剑上的光芒愈耀眼,剑气纵横间,将扑来的怪鸟纷纷逼退,为夜骁争取到片刻的喘息之机。
“夜骁,振作起来!
莫要被这邪祟影响了心智!”
韩奕大声喝道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夜骁听到韩奕的声音,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,他猛地甩了甩头,试图将脑海中那些混乱的记忆和刺痛感甩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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