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o7章 少给我装糊涂(2 / 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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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正飞解下腰间水囊灌了一口,“王爷早有计较。
你看……”
他指向县衙西侧,那里的流民和逃兵正在排队领粥。
“先让他们吃顿饱饭。
午后我亲自挑人安置,除了真正能作战的,其他的都去干活吧!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孩童的啼哭。
肖正飞转头看见个五六岁的女娃跌倒在泥坑里,立即大步走去。
铁甲哗啦作响间,他已将孩子抱起,用披风擦去她脸上的脏污。
“乖,不哭。
待会给你糖糕吃。”
女娃怔怔望着他铠甲上狰狞的兽头纹饰,竟忘了哭泣。
“肖统领!
“亲卫突然指着前方,“又来了批逃兵!”
夕阳下,黑压压的人影正沿着官道蠕动而来。
肖正飞眯起眼睛,铠甲在余晖中泛着暗红的光。
“传令下去,再支几口大锅。
告诉兄弟们……”
他蹙着眉拍了拍腰间的手枪,“从今往后,他们不再是逃兵,是苍州的新兵!”
暮色渐浓,县衙前的一排灯笼次第亮起。
登记处的毛笔在名册上沙沙作响,将一个个颠沛流离的名字,郑重地写入苍州的竹简……
第二日午后,烈日像一盆烧红的炭火倒扣在头顶。
官道两旁的柳树蔫头耷脑,叶子卷了边,蝉鸣声嘶力竭地刺透凝滞的空气。
几辆辆外观华贵的马车碾过滚烫的青石板路,在魏府门前缓缓停下。
车帘掀起,魏大宝撑着油纸伞钻出来,伞面上绘着的青竹图案已经被烈日晒褪了色。
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,又一路颠簸回来的他瘦得颧骨凸起,月白色绸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微微飘荡。
“三姨娘,夫人,到家了。”
他的声音透着劫后余生的欣喜。
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姨娘扶着年轻的主母下车,抬头看到门楣上的匾额,两人同时僵在原地。
朱漆大门敞开着,门楣上“魏府”
的匾额不翼而飞,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黑底金字匾——“苍州医院”
。
穿着粗布衣裳的百姓进进出出,犹如集市。
还有个拄拐的老汉,正坐在他们家常摆兰花盆的台阶上喘气。
“这……这是走错了吧?咱们的家呢?”
魏大宝的夫人一脸懵逼。
她记得离家前几日,门上的石狮子刚重新描过金粉,现在左眼却缺了一块,像是被人用铁器生生凿去的。
魏大宝移开油纸伞,倒退两步看了看左右。
绸缎庄的招幌还在老位置,街角卖糖人的张瘸子也正在摊子上打瞌睡。
周围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,为何独独他家……
他喉咙紧,转头拦住一个挎着药包出来的妇人:“喂!
这里明明是魏府……”
“早没啦!”
妇人抹了把汗,“官府将这里改成医馆了,说是给穷苦人瞧病只用三文钱。”
她突然瞪大眼睛,目光在魏大宝身上来回打量。
“您……您不是魏老爷吗?”
隔壁茶行的陈掌柜端着茶盏闻声跑来,茶渍在衣襟前溅成一片褐斑。
他一把将魏大宝拽到巷子阴影里,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魏兄怎么会来的?不是说您谋害皇亲下了死牢?”
“呃……”
魏大宝一噎,脸上顿时一副哭相:“是有这么回事,不过都是误会,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陈掌柜的嘴还在张合:“骆大人亲自带兵抄的家,那些瓷器字画财物装了二十多车啊,你家的那些产业……”
他说着又忽然噤声,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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