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o2章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(3 / 4)
的。
“您说……徐州王做了新君?”
平川和刀疤脸等人都异口同声的愕然道。
他们从云州绕到梁州回来,还不知道这个消息。
“嗯!
前日刘伯送来的飞鸽。”
赵樽点了点头道:“徐州王做事狠辣,他既然做了新君。
就绝不会容下他那些兄弟来觊觎他的皇位。”
“是啊。
也许……梁州王只是个开头。”
平川蹙眉。
韩蕾突然想起自己与荆州王还有生意上的合作,不免心生担忧。
“樽哥。
你不是说荆州王上次就没有参与夺嫡吗?”
赵樽点头:“他只能做个局外人,因为他的母妃出身卑微。”
“荆州王人还不错,前些日子我们在荆州也多亏他相助,住进了荆州王府里。
不如……”
韩蕾没再往下说,但赵樽已懂她的意思。
赵樽沉思片刻,太阳能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他看向平川,沉声道:“你们今晚好好休息,明日启程去荆州,暗中护他周全,助他度过此劫。”
“是!
属下遵命。”
平川等人领命退下后,韩蕾转头忽然现赵樽的唇角,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呵呵。
新帝忙着铲除兄弟,徐州驻军将领宋元庆又与我惺惺相惜,有些交情……”
赵樽把玩着腰间玉佩,玉穗在指尖绕出流畅的弧线。
韩蕾眼睛一亮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。”
赵樽轻声道。
窗外忽然掠过一阵夜风,吹得他鬓角碎舞动,在他眸中投下跳动的光影……
下了一夜的小雨,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。
曲临江上薄雾缭绕,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苍翠的山峦之间。
一辆朴素的青布马车从徐州方向而来,缓缓行驶在曲临江的石拱桥上。
程靖泽坐在青布马车内,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,目光透过薄纱般的雨帘望向远方。
这位五十多岁的甘络县令身着素色棉布长衫,腰间只系一条普通的布带,完全看不出是一县之尊。
马车下了石桥,车夫突然惊呼一声,拉紧了缰绳。
“呀!
老爷,您看这路!”
程靖泽闻言掀开车帘,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。
每年的这个时候,他都会到扶风县来访友,与老友对弈玩耍几天。
没想到一年未曾到这里,竟然变化如此之大。
记忆中那条崎岖不平、每逢雨天便泥泞不堪的黄泥路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平整宽阔的青灰色大道,足可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而行。
路面光滑平整,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,与道路一旁绿油油的庄稼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停车!
停车!”
程靖泽急忙喊道,不等马车完全停稳便跳了下来。
他蹲下身,手指轻轻抚过那奇异的路面——坚硬、平滑,却又不似青石板路那般一块块拼接。
整条路浑然一体,竟看不到一丝接缝。
“这……这是何等工艺?”
程靖泽喃喃自语,手指沿着路面摩挲,感受着那前所未见的质感。
他站起身抬头望向远方,只见这条神奇的大道笔直地延伸向地平线,消失在晨雾之中。
远处传来整齐的号子声,程靖泽循声望去,只见数百名民夫正在山坡上劳作。
他们赤着上身,干得热火朝天还有说有笑,可奇怪的是,却不见监工挥舞皮鞭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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