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二九 章 衡(2 / 4)
毒怕是“
“所以你要我学那腌臜的血傀术?“寒琦突然暴起,蛛丝如暴雨般射向石壁符文。千钧一发之际,血池中浮起三百六十五具白骨傀儡,每具胸腔都跳动着血色心脏。他瞳孔收缩成竖线,那些心脏的搏动竟与自己丹田处的毒血共鸣。
老祖的白骨杖轻轻点在他眉心,寒琦顿时看到幻象:杨梓萱的躯体正在青石板上生长出血色菌丝,发间别着的木簪裂开细缝,露出半截青冥剑的剑魄。他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,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师父将师娘封入冰棺——原来血傀术早在他饮下第一口蛛毒时就种下了因果。
“看清楚了?“血屠老祖的声音混着血池翻涌的咕嘟声,“幽篁的剑魄能斩因果线,而你的蛛毒是最上等的养蛊皿。“白骨杖突然刺入寒琦左肩,剧痛中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蛛网绷紧般的脆响。
溶洞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,寒琦的蛛丝不受控制地缠住老祖脖颈。他看见师父灰败的皮肤下蠕动着血色丝线,那些丝线正顺着蛛毒逆流而上。十年前师娘咽气前说的“别信血色月亮“在耳边炸响,他忽然明白血池里沉浮的哪是什么傀儡,分明是历代血道弟子的残魂。
“三种方法。“老祖染血的手指抚过寒琦颈间蛛丝,“第一种,用你的本命蛛丝织就往生网,把杨梓萱从生死簿上抹“话音未落,寒琦袖中飞出七枚淬毒银针,却在触及血池时化作铁水——那些针竟是师父当年炼制的噬心蛊!
石壁符文突然全部亮起,寒琦感觉丹田处的毒血沸腾着要冲破经脉。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血池里分裂成无数个自己,每个影子都握着不同的兵器:骨笛、蛛刀、甚至青冥剑的虚影。最年幼的那个影子抱着木簪哭泣,簪头的梅花瓣正片片凋零成血。
“第二种,在月蚀之夜引青冥剑魄入体。“老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,血池倒映出漫天星斗开始扭曲成蛛网,“用你的蛛毒温养剑魄,待它长成血色菩提“寒琦突然呕出黑血,他看见幻象里自己将剑刺入杨梓萱心口,剑魄化作红莲绽放在血色心脏上。
溶洞开始崩塌,寒琦的白袍在气浪中猎猎作响。他握紧仍在渗血的银针,突然想起初见杨梓萱时,她发间的梅花簪沾着晨露,比师父炼了三百年的血丹还要清冽三分。石壁上最后一道符文轰然炸裂,他对着虚空轻笑:“第三种?“
血屠老祖的白骨杖突然绽放血色昙花,寒琦看见师父身后浮现出青冥剑完整的虚影。剑锋所指处,杨梓萱被封印的冰棺正在千里之外龟裂,而幽篁上人的身影从剑光中走出,手中握着的正是他当年丢失的本命蛛丝。
“第三种啊“老祖的声音混着血色昙花的芬芳,“就是让青冥剑饮尽你的毒血,再亲手斩断与幽篁的宿命线。“寒琦望着剑身上映出的自己,那张脸竟与血池里无数个影子重叠。他忽然听见师娘的声音从冰棺裂缝传来:“别信血色月亮,要信“声音戛然而止,血色月光终于穿透溶洞顶端的裂缝,照亮老祖嘴角一抹解脱的笑意。
寒琦的蛛丝在此刻全部崩断,他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毒血轻笑。远处传来杨梓萱破碎的呓语,混着幽篁上人癫狂的笑声,在血色满月下织成新的命运蛛网。
方程向尹珏提出了“四极血契憾天熔炉”的设想。
“有了这个,我们就可以批量的制造出脉轮了,那些新神就可以被我们化为脉轮,反正他们可以相互转化,本体只是概念碎片”
暮色像融化的铁水般漫过实验室的穹顶,方程将试管倾斜时,暗红色液体在玻璃壁上拖曳出蛇形轨迹。尹珏倚着布满抓痕的青铜操作台,指尖抚过那些被能量流蚀刻出的沟壑,仿佛在阅读某种古老碑文。
“还记得我们在北冕座的星图里发现的那个共振频率吗?“方程忽然开口,试管与金属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。他白大褂下摆沾着星砂与血锈混杂的污渍,那是三个月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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