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二六 五帝之年(1 / 7)
五帝之年,一年五皇帝
五帝之年:一年帝业
时值深冬,凛冽的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刀子,刮过神都洛阳的每一寸土地。
城墙巍峨,沉默地伫立在风雪之中,仿佛是这座古老帝国疲惫而沧桑的守护者。
城内,宫阙连绵,飞檐斗拱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勾勒出压抑而沉重的轮廓。
白雪覆盖了太和殿的金顶,却掩盖不住那飞檐上蹲踞的鸱吻所流露出的昔日荣光与如今的肃杀。
这一年,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。
史书上后来称之为“五帝之年”
,一个在漫长帝国历史上都显得如此突兀、如此怪诞的存在。
并非朝代更迭,亦非外族入侵,仅仅是在这一年的轮回里,帝王的宝座上,先后端坐了五位形貌各异、性情迥然,最终却都将归于尘土的“天子”
。
第一个坐上那张龙椅的,人们习惯称他为“先帝”
。
他并非猝死,而是在一场旷日持久的疾痛折磨中,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了生命之火。
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,殿内的檀香燃尽了最后一缕青烟,御医们颤抖着双手,合上了先帝逐渐冰冷的眼睑。
消息传出,宫墙内外,一片死寂,随即爆出压抑的哭嚎。
权力的真空,如同深渊般张开巨口,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与不安。
先帝并非雄才大略之主,他的统治平淡如水,甚至有些昏聩,但至少维持了表面的平静。
他的离去,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的涟漪却足以颠覆整个帝国。
紧接着,是“摄政王”
的登场。
他没有黄袍加身,没有举行盛大的登基仪式,只是在一群心腹大臣的簇拥下,在先帝的灵柩前接过了那方沉重的传国玉玺。
他的脸上没有悲戚,只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和一种急于掌控一切的锐利。
他迅清空了先帝留下的老臣,安插了自己的亲信,朝堂之上,一夜之间换了天地。
他行事果决,手腕强硬,试图以铁腕手段扭转帝国的颓势。
然而,他的励精图治并未能持续多久。
或许是操之过急,或许是积弊已深,或许是那龙椅上的诅咒,他的改革措施引了剧烈的反弹。
最终,在一个寒冷的清晨,人们现他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上,嘴角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。
御医们再次束手无策,只能将其归咎于“忧思过度,龙体违和”
。
他的统治,短暂而高效,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,留下短暂的光芒和更深的黑暗。
摄政王薨后,皇位虚悬了数日。
宫中暗流汹涌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。
最终,一位宗室亲王被推上了前台。
他年岁尚轻,面容俊朗,带着一种天真的理想主义。
他或许以为,凭借着自己的皇家血脉和满腔热血,就能轻易地驾驭这艘濒临倾覆的巨轮。
他大赦天下,减免赋税,试图拉拢人心。
他重用文人,减免刑罚,营造出一种宽松祥和的氛围。
然而,他低估了权力的残酷,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。
他缺乏洞察人心的眼光,更没有应对复杂政治局面的手腕。
朝中的实权人物阳奉阴违,地方上的割据势力蠢蠢欲动。
最终,在一场精心策划的宫廷宴会上,他被一杯下了慢性毒药的琼浆玉液送上了西天。
那杯酒色泽诱人,如同他短暂而瑰丽的梦。
他的死,充满了荒诞与讽刺,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,最终却无人鼓掌。
第四位皇帝的上位,伴随着血腥与暴力。
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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