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二三 黄金龙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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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卖花妪收起竹篮叹息:“江南的命数最是难测,就像这满城风雨总在子夜转晴。

“她蹲下身拾起半朵焦黑的合欢花,花瓣背面隐约可见鎏金小篆——竟是某人当年题在婚书上的誓言。

护城河倒映着残缺的月相,有人立在画舫船头抚琴。

弦音荡开时,河面浮起千百盏莲花灯,每盏灯芯都跃动着不同颜色的火焰。

她数到第九盏时,琴弦突然崩断。

船头人转身轻笑,眼底映着与寒潭剑魄如出一辙的幽蓝:“江南人总说破镜难圆,可若真把镜子打碎了“

他指尖凝出冰晶,在船舷刻下深深沟壑。

碎冰坠入河水的刹那,万千莲花灯突然聚成星河。

她看见每簇火光里都映着往昔片段:春日共放的纸鸢缠着红线,夏夜并卧的竹簟留着汗渍,秋霜染红窗棂时交握的手掌最后定格在某个雪夜,两柄银剑交错时迸溅的星火。

【归墟】

渡口老柳抽了新芽,枝条垂在泛着鱼腥味的河水里。

摆渡人收起蓑衣,露出腕间狰狞的旧伤疤:“江南的河最懂人心,流过多少悲欢,最后都成了酒坊里的陈年醅。

“他舀起一瓢清水,涟漪中浮现出模糊人影——有人正在对岸抚琴,琴弦上栖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。

她解开缠在腕间的红绳,任其飘向湍急水流。

绳结坠入漩涡时,对岸琴声戛然而止。

江面升起薄雾,隐约可见雕花画舫破雾而来,船头悬着的琉璃灯映出熟悉眉眼。

当船身擦过渡船的瞬间,她看见他掌心躺着半块虎符——正是当年被剑气劈碎的那枚。

“江南的传说总爱说轮回。

“他拾起她鬓边白,“可若真有来世“未尽的话语散在江风里,化作万千流萤扑向星火璀璨处。

对岸传来晨钟撞碎薄雾的声响,最后一盏莲花灯载着断裂的红绳,缓缓沉入泛起鱼肚白的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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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珏走到一个僻静处,他召唤了自己的英灵,鬼王扶桑和魔罗波旬。

“来来来,今天要么你们两个杀了我,要么以后你们两个就只能当我的狗,我将对你们使用奴道手段,鬼王扶桑,你以后就叫阿瞳,魔罗波旬,你以后就叫波波”

梧桐叶在暮色里簌簌作响,尹珏斜倚着老槐树斑驳的树皮,指间夹着的烟头明灭三次后,终于碾碎在青石板上。

他抬头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,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腥甜。

“说好的百年之约,“他对着空气张开五指,腕间银链骤然绷直,“你们倒是准时得像庙里敲钟的秃驴。

血月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时,巷尾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
鬼王扶桑自虚空跌落,玄铁锁链在青砖上刮出金石相击之声,他玄衣上的彼岸花纹路正渗出暗红血珠,倒像是刚在忘川河里涮过衣摆。

“竖子安敢——“

尹珏屈指弹碎他未出口的咒骂。

少年指尖跃动的血珠悬在半空,映出鬼王那双暗金竖瞳里摇晃的倒影。

“叫阿瞳。

“他晃了晃手腕上新系的红绳,绳结是用扶桑束的银簪打的,“从今往后每天寅时,记得用你那八百年前被斩断的角给我温黄酒。

魔罗波旬的咆哮震碎三丈外的青瓦。

这位八部天龙中的修罗王落地时踩着具尸体,那具本该躺在三里外乱葬岗的躯体此刻正瞪着空洞的眼眶,手里还攥着半截没啃完的鸡腿。

“尔等蝼蚁!

“修罗王周身腾起黑焰,却被尹珏随手抛出的糖葫芦截住攻势。

山楂裹着晶亮糖衣,在半空划出晶莹弧线,“尝尝?“少年晃着竹签,“七十三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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