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九 潇行白夜(8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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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暗道凝成的黑潮却顺着钉孔反噬而来,在她雪白的颈项留下蜿蜒血痕。

阿箬见状抡起九环铁锏砸向地面,震得整座刑架都泛起血色涟漪,这个专猎命魂的胖子咧嘴笑了,露出镶着魂火的金牙:“姐姐别怕,他的魂火今晚归我了。

万象森罗劫烬圣体正在蜕皮。

那些阵纹与炎冰交织的鳞片簌簌落下时,整个封魔井的温度骤降三度。

我数着他背上浮现的七百二十种变化道图腾,忽然注意到某个炎道凝成的火凤正在啄食冰道冻结的毒瘤——这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,当他同时施展四种道韵时,整条右臂都化作灰烬飘散在风里。

天工铸灵圣体脚镣上的饕餮纹在吞咽铁屑。

当他的智道推演出第八百种自残方式时,诗雅及时甩出金丝缠住他正在熔炼心脏的左手。

这个能把灵脉炼成器灵的男人突然低笑起来,任由食道里蠕动的灵器咬断两根肋骨:“姑娘可知,器灵共生体系最精妙处,恰在于宿主必须亲手剜出自己的心脏?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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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鸣苍生劫烬圣体在咏唱。

他的喉骨震颤着出上古梵音,那些被禁道封印的杀劫从毛孔渗出,在井底凝成血色舍利。

我看见某个虚道投影正在他识海外逡巡,那是个永远无法被具象化的存在,就像他永远无法触碰的“空想界“。

当阿箬用铁钩勾住他下颚时,他眼窝里涌出的不是血,而是三百年前某个王朝覆灭时的漫天灰烬。

玄冰劫烬圣体突然暴起。

他冻结时空的左爪扣住诗雅脚踝时,整个封魔井的结界都泛起裂纹。

但女帝只是轻笑着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处跳动的阴阳鱼:“你忘了吗?当年你为冰封千里山河抽离的命魂,此刻正在我的食道里消化。

“当两股相反的极寒之力相撞时,井壁上凝结的冰花突然绽放出曼珠沙华的形状。

画地为牢圣体正在舔舐锁链。

他笔尖蘸着魂血在虚空勾勒时,某个被囚禁在画中的修士突然出惨叫——那幅《山河入瓮图》正在吞噬他的三魂七魄。

诗雅弹指震碎画卷时,飞溅的墨汁竟在半空凝成新的禁制,把某个试图遁形的圣体重新钉回岩壁。

太虚噬灵圣体在蜕皮。

虚道化作的漩涡里漂浮着无数扭曲的人脸,当他撕下自己半张脸皮时,那些面容突然出凄厉尖啸。

阿箬甩出的噬魂钉正中他胃囊,这个以吞噬为乐的怪物突然跪倒在地,从食道里呕出半截还在抽搐的手臂——那是三天前被他吞掉的画圣遗骸。

玄黄造化圣体在流泪。

天道之力在他周身凝结成青铜齿轮,当某个齿轮突然卡死时,整座封魔井的地基都开始崩塌。

诗雅割破手腕将血滴入他眼眶,看着那些代表阴阳轮回的道纹重新运转:“你曾说执掌生灭权柄者必先历劫,可你连自己为何流泪都不记得了吧?“

万劫不灭圣体在咳血。

当禁道锁链刺穿他力道凝成的身躯时,云道撑起的结界突然漏出星光。

这个永远不倒的怪物突然出孩童般的呜咽,他正在褪去的鳞甲里露出布满咒文的真身——三百年前正是这些咒文,将他从凡胎炼成不朽金身。

血煞星陨圣体正在结丹。

当他把毒瘴注入星核时,整座封魔井的岩壁都浮现出陨星撞击的裂痕。

阿箬用铁钩挑起他一颗毒牙塞进嘴里咀嚼,腥臭的血浆顺着胖子嘴角流下时,井底突然响起九霄雷音——那是他召唤陨星轰炸时,总会残留的天地余怒。

当最后一声骨裂消散在寒雾中时,诗雅正用玉梳梳理阿箬打结的鬓。

井底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,某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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