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七八 周汾漪(1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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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汾漪醒来,手中是魔刀“逆道冥煞”

,师尊,父母,妻子,儿女,他的宠物狗都被他用魔刀杀死了。

他悲伤过度而吐血,失声变成了哑巴,一个月之间,他的头白了一半,周汾漪本来是六扇门最高领导人--总指挥使,现在他也离职了。

时光之神花辞树告诉周汾漪:这不是你的错。

残阳如血,将天际烧成一片凄惶的橘红。

晚风呜咽,卷起地面上尚未干涸的暗红痕迹,像是这座古老京城在无声地啜泣。

周汾漪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醒来的。

不是从睡梦中悠然转醒,而是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醒,意识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被强行拖拽出来,伴随着的是撕裂般的剧痛和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。

他猛地睁开眼,瞳孔因突如其来的光线和剧痛而剧烈收缩,映入眼帘的,是熟悉的、却又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床顶幔帐,绣着的金丝云纹在模糊的视线中扭曲、晃动,宛如狰狞的鬼脸。

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甜,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。

他试着动了动手指,却现四肢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,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胸腔内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。

他费力地转动脖颈,目光扫过身侧。

然后,他看到了。

那柄刀。

一柄通体漆黑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魔刀,静静地躺在他的枕边。

刀身狭长,弧度优美,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,只在刀镡处镌刻着两个古朴而邪异的小字——“逆道”

刀鞘是暗沉的玄铁,触手冰凉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。

这柄刀,名为“逆道冥煞”

,传说中是上古魔神陨落前怨念所化,嗜血成性,屠戮生灵无数,唯有心志最坚、或者说怨念最深之人方能驾驭。

它曾是……他过去无数次噩梦中反复出现的意象,是他誓要守护这个世界、守护他所珍视之一切时,必须斩断的魔障。

可现在,它就躺在这里。

在他身边。

不,不对。

周汾漪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,喉咙里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嗬嗬声,想要呐喊,却只能咳出混杂着血沫的粗重气息。

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柄魔刀上,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狂风撕碎的画卷,疯狂地涌入他疼痛不堪的脑海。

是了……是他……是他握着这柄刀……

他看见了自己,那个曾经意气风、身姿挺拔如松的六扇门总指挥使周汾漪,此刻却双目赤红,状若疯魔。

他看见自己挥舞着“逆道冥煞”

,刀光如匹练,所过之处,血肉横飞,哀嚎遍野。

他看见……他看见师尊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、蕴含着无尽智慧与慈爱的脸,在刀锋下骤然凝固,然后被无情的利刃剖开,温热的血液溅了他一身,染红了雪白的须髯……

他看见父母,那对总是站在他身后,无论风雨都给予他无声支持的老人,惊恐地想要躲避,却被他逼至墙角。

父亲的挣扎,母亲的眼泪,都成了他手中魔刃收割生命的背景。

刀锋划过,血肉分离,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……

他看见妻子,那个笑靥如花、温婉贤淑的女子,她眼中没有恐惧,只有无尽的哀伤和不解,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颊,想要唤回那个她深爱的丈夫。

可他,周汾漪,却像是被恶魔附体,眼神空洞,动作僵硬,任由那柄魔刀洞穿了她柔弱的胸膛。

她倒下的瞬间,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解脱般的微笑,或许是意识到,这个被魔鬼占据躯壳的“周汾漪”

,终于也要离她而去了……

他看见孩子们,那一张张稚嫩、纯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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