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七三 冰封(2 / 6)
的中心,也就是距离何君瑜最近的地方,那股冰寒之力率先将他捕获、抛飞。
而那股炽热之力,则在另一侧,将一座一人高的紫檀木屏风瞬间融化、蒸,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印记和弥漫开来的、带着硫磺气息的焦糊味。
仅仅是余波,便有如此威力!
何君瑜的心脏,即使在剧痛和眩晕中,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。
他毫不怀疑,如果刚才那股力量的任何一部分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,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息,要么变成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,要么化作一滩飞灰。
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但伤势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。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剧痛,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。
更糟糕的是,那股源自高霜树的极寒之力,似乎带有某种特殊的诅咒或是法则之力,正持续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,冻结着他的血液,麻痹着他的神经。
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四肢百骸冰冷麻木,意识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但他必须看下去。
不仅仅是因为好奇,更因为……身为云契斋的座上宾,尽管只是一个相对次要的角色,目睹如此惊世骇俗的战斗,他那被儒雅书卷气浸染多年的灵魂深处,依然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、属于观者的敬畏与……战栗。
他看到,高霜树的剑招,大开大合,每一剑挥出,都仿佛引动了九天之上的玄冰寒气。
那不是凡间的冰雪,而是足以冻结灵魂、凝固时空的“绝对死寂”
之力。
他的剑光过处,空间仿佛都被冻裂,出细微的“咔嚓”
声,空气中弥漫的寒气凝结成实质的冰锥、冰刃,如同狂风暴雪般朝着霜刃缘烬千雪倾泻而去。
那漫天冰刃,每一枚都蕴含着足以洞穿金石的恐怖动能和极致的寒意,尚未及身,便已让人感觉皮肤刺痛,灵魂都要被冻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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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霜刃缘烬千雪的应对,则完全是另一种画风。
她的身法迅捷如电,如同在热油中游走的灵蛇,总能在间不容之际避开那些致命的冰刃。
她的刀法,则是狂野、霸道、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。
每一次挥刀,都带起一片炽热的刀罡,赤红色的火焰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般跳跃、咆哮,所过之处,空气扭曲,地面融化,坚硬的岩石被蒸成气体。
她不闪不避,迎着那漫天寒气与冰刃冲去,刀锋斩落,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寒气悍然相撞。
“轰隆!”
“嗤嗤嗤——!”
每一次碰撞,都是一次冰与火的极致交响。
冰封万里,火焰焚天。
巨大的能量对冲,产生了难以想象的破坏力。
云契斋内,凡是被这两种力量余波扫过的地方,无一幸免。
靠近高霜树一侧的区域,亭台楼阁被冻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雕,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化作了微小的冰粒,悬停在那里,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态,宛如时间静止。
靠近霜刃缘烬千雪一侧的区域,则是一片狼藉的焦土与熔岩痕迹,地面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金属烧灼的腥气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环境,以二人为中心,泾渭分明地向四周蔓延,最终在某个无形的分界线上疯狂碰撞、湮灭,爆出更加绚烂也更加危险的光芒和冲击。
整个云契斋,这座曾经以精致、典雅、温润闻名于世的修行者汇聚之地,此刻真正变成了一个冰与火交织的炼狱,一个充满了毁灭与疯狂的战场。
而身处风暴中心的,正是那两位始作俑者。
高霜树。
霜刃缘烬千雪。
他们本不该出现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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