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五五 三毒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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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痴是刻进骨血的偈语。

“章衡的声音忽远忽近,仿佛从深潭底部传来。

医者腕间的银铃无风自动,铃声里裹挟着腐烂的莲香,“你可知白夜行为何偏偏选在妹妹忌日复活?“

雨幕中浮现出诡异的画面。

白夜行倒悬在溶洞穹顶,脖颈处的伤口渗出荧蓝血液,与潇云翳培养蛊虫的器皿泛着同样的幽光。

章衡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灼痕——那形状竟与涅盘蛊的蜕变轨迹完全吻合。

“弦断无人听。

“医者突然拨动断弦,琴身迸的强光中,潇云翳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雨中行走。

有的抱着冰棺在雷暴里狂奔,有的用银针将蛊虫缝进眼眶,还有的正将妹妹的骨灰一捧捧撒向涅盘蛊的幼虫。

白夜行的指甲穿透竹节时,潇云翳正站在往生河畔。

章衡的琴匣在暴雨中裂成齑粉,三百根断弦却自动编织成网。

医者苍白的指尖蘸着河水分写符咒,每一笔都激起血色涟漪。

“往生河的规矩,活人若要渡亡魂,先得斩断自己的因果。

潇云翳突然看清河底的真相。

无数具冰棺沉在墨色水流之下,每具棺椁里都躺着与他容貌相似的尸体。

最深处那具尸体的右手,正握着与白夜行同款的匕。

他忽然想起妹妹临终前说的话:“阿兄的影子总是比本体更早沾上血。

雷声炸响的瞬间,章衡的银针贯穿两人眉心。

琴弦织就的网突然收紧,将潇云翳钉在河底。

他看见自己的血与白夜行的蛊虫在水中交融,孵化出带着彼岸花的透明蛊卵。

章衡的声音混着雨声穿透水幕:“现在你懂了?所谓复活,不过是把执念养在他人躯壳里。

雨停时,潇云翳的剑插在白夜行的心口。

但剑柄缠绕的引魂灯穗正在燃烧,灯芯里蜷缩着十七岁的妹妹。

章衡将最后半根断弦系在剑格,幽蓝火焰顺着银丝蔓延,将三人影子熔铸成一柄青铜古剑。

“该醒了。

“医者拂去袖口血渍,露出腕间与潇云翳相同的灼痕。

竹海上空升起七百二十盏孔明灯,每盏灯芯都映着不同年代的潇云翳抱着冰棺的身影。

潇云翳突然剧烈颤抖。

他看见培养蛊虫的琉璃盏里,金色纹路正在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妹妹腕间的胎记。

章衡割开手腕将血滴入河中,往生河突然沸腾着升起万千亡魂,每张脸都是不同年龄的潇云翳。

“弦断无人听,方知是旧梦。

“医者将焦尾琴投入火海,琴身迸的强光中,潇云翳终于看清——所有冰棺里的“自己“,心口都插着半截断弦。

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前,他听见妹妹在冰棺里轻笑。

那声音与白夜行最后的嗤笑、章衡抚琴时的清啸、往生河的呜咽混作一团,竟与十七岁上元夜,她剥莲子时银簪碰碗的声响别无二致。

潇云翳告诉章衡说自己没有童年,自己在童年时期就已经成名了,没有了普通人的自由,他是万象森罗劫烬圣体(阵道+变化道+炎道+冰道)。

副作用:千面焚冰,多重道法叠加易导致「灵识崩解」,幻化万千形态时可能被反噬为冰火毒瘤,需以本命精血温养道基。

雨珠顺着青瓦檐角坠落,在庭院的青铜兽上敲出断续的琴音。

章衡望着廊下那道素白身影,看雨水顺着对方收拢的广袖淌成银线,恍惚间竟分不清是暮色浸透了衣料,还是那人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寒霜。

“章兄可曾见过冰层下的火种?“潇云翳忽然开口,声音像碾过冰棱的北风,却在尾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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