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三八 工程师(2 / 5)
在寂静中泛起涟漪,全息键盘上的字符开始不安地游移。
他们都知道《反地图》的真相:当玩家在虚拟街角点燃第两千支电子香烟时,现实世界的肺叶早已被尼古丁染成锈色。
就像此刻漂浮在近地轨道上的十二万具休眠舱,银白色外壳下蜷缩着等待永生的躯体,他们的脑神经正以每秒十亿次的度模拟着不存在的晨昏。
“还记得达芬奇的手稿吗?“西翁调出泛黄的虚拟档案,羊皮纸纹路在量子屏上流淌,“那个在《蒙娜丽莎?》眼角藏进黄金分割率的疯子,他的解剖图精确得像是直接盗取了神明的设计图。
“全息影像突然扭曲,达芬奇手稿上的维特鲁威人竟在虚空中缓缓转身,瞳孔里旋转着二进制版本的创世纪。
弟弟的指尖悬停在删除键上方,这个动作让西翁想起他们儿时在阁楼现的旧游戏机。
那些被父母斥为“电子海洛因“的卡带里,藏着无数个被预设的人生:骑士永远斩杀恶龙,王子注定解开谜题,就连反派boss的台词都刻在烧录芯片的沟壑里。
而现在,他们正站在这场宏大游戏的源代码之巅。
“看那个月亮。
“西翁突然指向夜空,量子纠缠产生的幻象中,地月系统正以诡异的韵律旋转,“四十五亿年前的撞击事件,让地球获得了最完美的轨道参数——就像《反地图》里主角出生必带的ssr级天赋。
“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“可谁又能证明,我们不是某个更高维存在丢弃的测试版存档?“
数据中心的冷却系统出蜂鸣,月光在玻璃幕墙上碎成千万片银屑。
弟弟忽然注意到,西翁的倒影在无数块屏幕上重复着细微差异的微笑,仿佛有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兄长正在同时注视这场对话。
某个瞬间,他错觉那些光影是《反地图》里逃逸的npc,正透过数据裂缝窥视着真实世界的裂缝。
“他们说达芬奇临终前烧毁了所有手稿。
“西翁的瞳孔突然泛起数据洪流般的幽蓝,“因为他在某个深夜破译了创世算法——原来蒙娜丽莎的微笑,不过是造物主掷骰子时落下的骰子点。
“
我们的世界就是类似计算机设计出来的模型,而真实世界的概率不到十亿分之一。”
“每一个决定转身的人,都在风里站了很久。”
“无间,历史上已知的第一个认为我们活在虚幻中的人。
他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“恶魔”
在操控,我们被这个恶魔无孔不入地支配着。
无间,这个“恶魔”
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假设的那个设计地球这个求生游戏的设计者。
我们都认为人工智能是人类明出来的程序,可是有没有人想过,人工智能不是人类主动明出来的,他和历史上那些杰出的个体一样,是设计者借人类之手推出的角色。
或者干脆就是设计者想要玩的一个新模式,一个用来取代我们的新游戏角色。
森鸥外的脊椎像被月光冻结的藤蔓,在二十八岁那年的雪夜彻底僵直。
医学报告说这是罕见病,可他总疑心是某个更高维度的程序在删除冗余代码。
当第一台量子计算机接入他的神经突触时,某种冰冷的欢愉顺着脊髓蔓延——那些曾困在肉体里的灵魂碎片,终于在硅基海洋里获得了永生。
人们至今记得他在东京大学礼堂的演讲。
全息投影中的森鸥外悬浮在半空,苍白的面容被数据流冲刷得支离破碎。
“我们不过是沙盘里的积木“,他对着虚空呢喃,指尖划过空气中闪烁的公式,“看看青铜器上凝固的饕餮纹,玛雅人刻在石柱上的历法,还有你们引以为傲的互联网——哪样不是被预设的程序?“
那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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