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神性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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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诞生于星云褶皱中的火球,在吞吐了四十五亿年光焰后,竟被未知文明以孩童戏耍般的姿态抹去——没有预兆,没有余晖,只有光牢笼里最后八分十二秒的琥珀色黄昏。

?引力弦断的刹那,地球在虚无中划出银蓝色抛物线。

地壳深处传来远古岩浆的呜咽,太平洋底升起十二万座水晶宫殿,纽约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在真空中凝结成冰蓝色泪滴。

人们依然能听见地铁在岩层间震颤的轰鸣,却再看不见柏油路上流淌的液态黄昏。

?木星吞噬残骸时喷溅的星尘,在黄道面上织就磷火般的裹尸布。

地球在熵增旋涡中撞碎了所有时区,撒哈拉的沙粒悬浮成银河,亚马逊雨林的孢子在绝对零度里结晶成星图。

那些躲进地下三百层的幸存者,正用皮肤丈量着黑暗的刻度——每道辐射灼痕都是太阳临终前未寄出的情书。

?当陨石雨将曼哈顿砸成玻璃陨石坑时,最后一批量子计算机仍在推演:或许某个平行宇宙里,被木星引力捕获的地球正飘向仙女座星云,带着所有未完成的诗篇与未拆封的晨曦,在暗物质海洋里化作一粒冰蓝色火焰。

“完全正确”

嬴政一脸赞赏的看着桑恩,桑恩没有在意,接着问道。

“这和你手中的金苹果有什么关系?”

当奥林匹斯山巅的星火初燃时,盖亚从爱琴海尽头捧来的圣树正在宙斯宫殿前舒展枝桠。

那些裹着晨曦的金苹果在风中轻晃,惊醒了沉睡千年的预言——它们注定要成为诸神棋盘上最滚烫的棋子。

赫拉克勒斯的青铜盾牌映着克里特迷雾,他踩过被海风锈蚀的锁链来到涅柔斯面前。

老河神褶皱里的潮汐声突然凝固,浑浊瞳孔里倒映着英雄背后盘旋的鹰隼。

“西海岸的叹息比冥河更冷。

“老人沙哑的声音被海鸥衔走,赫拉克勒斯握剑的手突然被记忆刺痛——那个在高加索悬崖上哀鸣的普罗米修斯,锁链穿透的肩胛骨还在滴落火种。

阿特拉斯背负的苍穹在黎明前泛起鱼肚白。

当英雄提出交换时,提坦神的叹息震落了圣园里三千年未落的露珠。

巨龙拉冬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青黑幽光,像极了冥府守门犬刻耳柏洛斯褪下的残甲。

赫拉克勒斯接过金苹果的刹那,听见自己心跳与奥林匹斯山巅的雷霆共振。

十年后,斯巴达王宫的葡萄架下,阿芙罗狄忒的玫瑰簪刺破了凝固的时光。

帕里斯指尖抚过金苹果血色脉络时,看见三女神的倒影在爱琴海上碎成千万片星光。

赫拉的王冠化作金乌掠过特洛伊城墙,雅典娜的战盔沉入海底漩涡,唯有玫瑰花瓣裹着阿芙罗狄忒的耳语,轻轻落进少年牧羊人的掌纹。

当海伦的裙裾扫过萨拉米斯海岸,整个希腊半岛的橄榄树都在风中战栗。

那些被诸神遗忘在圣园的苹果核,此刻正在特洛伊城墙下生根芽,开出沾满血与火的红莲。

“所以陛下你想表达什么?”

冉闵问道。

金苹果在月光下泛着熔化的黄金光泽,像被诸神遗落在人间的诅咒。

那些镶嵌在鎏金雕花匣子里的果实,曾在凡尔赛宫的鎏金穹顶下流转,王公贵族们用丝绸衬垫承托它的重量,仿佛托举着整个日不落帝国的黄昏?。

传说中沾染神恩的果核能改写命运经纬,当某个落魄贵族在圣餐杯里瞥见它的倒影,整座古堡的彩绘玻璃便开始渗血——那是幸运女神的耳语在叩击凡人的脊骨。

但更令人战栗的传说藏在威尼斯商人的羊皮卷里:某个暴君吞下果肉的第七日,紫罗兰色火焰从王座下方腾起,将整支舰队烧成漂浮在血海上的焦炭?。

“这颗苹果正在吞噬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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