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五 霄云(1 / 5)
“龙士,你为什么会复活?”
“师尊,有人在澳海城启动了某种秘术连通了空明界,下界飞升的路被制成了囚笼,修士的灵魂被用来复活仙墓中的古仙,但还有一些人,他们是魔道,并非在仙墓中沉眠”
李铭渊和黄龙士一同对战原始天魔,但对方死后又会复活。
荒山古寺的檐角铜铃突然齐声碎裂。
李铭渊站在断壁残垣间,玄铁重剑深深插入冻土,剑身映着天边渐浓的血色,竟泛起妖异的紫芒。
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,金黄的叶脉在触及指尖时化作飞灰——这是第七次了。
“又在看这些无用的轮回印记。
“黄龙士自残破的佛像后转出,青衫下摆沾着未干的血迹。
他腰间悬着的青铜罗盘正在疯狂旋转,指针直指东南方那团翻涌的魔云,“原始天魔的尸骸正在孕育新的躯壳,子时三刻前若不能焚尽残魂“
话音未落,整座山峦突然剧烈震颤。
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,九道猩红光柱冲天而起,在云层中交织成狰狞的魔脸。
李铭渊瞳孔骤缩,重剑出龙吟般的颤鸣,剑脊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,那是三百年前西域高僧用佛骨刻下的镇魔咒。
“来了。
“黄龙士并指划破掌心,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阵图。
七颗星辰骤然亮起,将方圆十里的草木尽数染成惨碧之色。
这是他们第七次围剿,前六次都败在魔头死后化作黑雾遁走的诡计。
原始天魔的本体终于显现。
那是一具由无数残肢拼凑的巨像,每块血肉都在蠕动重组,断裂的骨茬刺破皮肤生长出倒刺。
最骇人的是它的胸腔——本该是心脏的位置,悬浮着一枚跳动的青铜铃铛,正是三年前被他们斩落的魔器“惊魂“。
“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。
“魔像出男女混音的冷笑,声波震得古寺飞檐簌簌落灰。
李铭渊的重剑与黄龙士的罗盘同时爆出刺目光芒,却在触及魔像的刹那被吞噬。
他们终于看清,那些看似杂乱的残肢竟暗合周天星斗之数,每一寸血肉都在运转着逆乱阴阳的禁术。
第一记“崩山式“落下时,整片山崖化作齑粉。
李铭渊虎口崩裂,却见魔像胸前的青铜铃铛纹丝不动。
黄龙士的罗盘突然逆旋,北斗七星倒转成南斗杀阵:“它在用残魂替身术!
“
话音未落,魔像左臂突然炸裂,飞溅的碎肉在空中凝成三头六臂的法相。
李铭渊的剑锋擦着法相脖颈掠过,带起一蓬血雾,却在落地前被无形之力绞成血雨。
黄龙士咬破舌尖喷出精血,北斗阵图骤然扩张,将方圆百丈照得亮如白昼。
“乾三连,坤六断!
“两人异口同声喝出招式真名。
李铭渊的重剑化作游龙直取魔像天灵,黄龙士的罗盘迸射金光锁住八方退路。
魔像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胸前的青铜铃铛突然炸开,万千冤魂厉啸着扑向二人。
李铭渊只觉神魂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刺穿,手中重剑险些脱手。
危急时刻,他瞥见黄龙士袖中滑落的半截断簪——那是他们初入江湖时,在琅琊山断情崖上互赠的信物。
簪头镶嵌的昆仑寒玉突然绽放幽蓝光芒,竟在周身结成莲台虚影。
“原来如此!
“李铭渊福至心灵,剑锋陡然转向刺入自己左肩。
鲜血喷溅在寒玉莲台上,化作九朵红莲迎风暴涨。
黄龙士会意,将罗盘狠狠砸向地面,北斗七星的光柱贯穿红莲,结成囚笼般的太极阵。
魔像的法相开始扭曲,青铜铃铛碎片在空中重组为血色巨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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