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一 律道战局(2 / 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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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琦望着棋局上那半目残局,突然现尹珏的白子始终占据着“天元“位。
这个认知让他后槽牙酸,就像三年前看着自己的雷池被尹珏的冰城吞噬时,那种齿冷心寒的滋味。
“明日卯时,律道场。
“寒琦转身时,墨月之渊的刀鞘在门槛上磕出清脆声响。
尹珏正在将棋子收入檀木匣,闻言抬头轻笑:“记得穿厚些,上回你被我的离火燎焦了袍角,紫宸殿那位又要念叨半月。
“
当最后一道棋子归位,寒琦的背影已消失在雕花门后。
尹珏抚过棋奁上那道陈年刀痕——那是寒琦第一次败北时,墨月之渊失控留下的印记。
檀香袅袅升起,在暮色中勾勒出棋局最后的半目残影,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年,大雪覆盖的演武场。
天才天生之才,生而所知,生而所悟对于其他动物来说我们人类都是天才
湖面浮着碎银般的月光,我赤脚踩过潮湿的苔藓时,惊起三两只萤火虫。
它们提着幽绿灯笼掠过芦苇丛,尾焰在夜色里划出断续的星轨,倒像是天上那些不肯坠落的星辰,偏要在这人间水泽里寻个落脚处。
父亲总说我是生在竹节里的蝉,未及破土便懂得聆听地脉的震颤。
七岁那年在敦煌石窟,我对着壁画上飞天的飘带出神,管理员说那些朱砂与石青是古人用骆驼血调和的。
指尖抚过斑驳的颜料,忽然听见千年前画工的咳嗽声混在鸣沙山的呜咽里,看见他蘸着月光在洞窟深处画下第一笔朱砂——原来人类天生就该懂得,如何在永恒消逝前留住刹那的光。
“小少爷,该喝药了。
“母亲端着青瓷碗出现时,我正趴在窗棂上数迁徙的雁阵。
那些暗红翎羽掠过晾衣绳上冻僵的腊肠,掠过结冰的琉璃瓦,像一串燃烧的标点符号划过苍白的信笺。
药汤腾起的热气里,我忽然想起昨夜解剖课上教授展示的章鱼神经图谱,那些墨色触须间闪烁的幽蓝电光,与此刻母亲鬓角新添的银丝竟有几分相似。
后山老槐树下埋着祖父的怀表。
表盖内侧嵌着片风干的蝴蝶翅膀,磷粉在月光下泛着微芒。
十岁生日那夜,我握着放大镜观察翅脉时,表针突然开始逆时针疯转。
祖父临终前浑浊的眼珠在记忆里晃动:“看见了吗?万物生来带着密码,只是有些人的眼睛天生能读懂星图。
“他的手指划过我眉骨,在皮肤上留下道灼热的轨迹,像流星坠过大气层时拖曳的尾焰。
此刻我蹲在溪边,看鳟鱼群在月光下织就流动的银网。
它们的鳞片折射出千万个月亮,却始终朝着下游游动,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傀儡。
当我的手指浸入溪水,忽然有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脊椎——是那些沉在河底的卵石,它们记得冰川纪的震颤,记得恐龙踩碎的月光,记得第一个直立行走的人类如何踉跄着跌进泥沼。
我的视网膜上浮现出重叠的影像:鱼群摆尾的弧度与甲骨文里“水“字的笔画完美重合,溪畔芦苇的倒影在波纹中扭曲成楔形文字,而远处农舍的灯火,正沿着银河的轨迹缓缓流淌。
“又在呆?“妹妹抱着素描本从林间钻出来,梢沾着忍冬花的香气。
她翻开画纸,上面全是扭曲的人体:脊椎像藤蔓般虬结,眼眶里开满光的蒲公英,手掌心长出蝴蝶翅膀。
“他们说这是遗传性妄想症,“她把炭笔咬在齿间,“可我分明看见过地铁通道里,流浪汉用粉笔画出的星空会自己旋转。
“
我们并排躺在草地上,数着云层里游弋的鲸鱼状水汽。
妹妹突然坐起身,指着天边赤红的极光:“看!
那是不是女娲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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