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零八 拉尼亚凯亚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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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星移民计划总在蓝图与燃料罐间反复横跳,就像西西弗斯永远推不到山顶的巨石——毕竟连火星的沙尘暴都能让最精密的机械心脏停跳。

银河系的直径是十万光年,这个数字让最优秀的数学家也会在草稿纸上画满问号。

若真有光飞船,穿越这条星之长河需要十万年光阴,足够文明在轮回中诞生又湮灭。

而拉尼亚凯亚星系团的质量堪比银河系十万次生死轮回,它的边界延伸至人类认知的断崖——那里的光需要五亿年才能抵达我们的瞳孔,五亿年足够让恐龙重演进化史诗,让哺乳动物在进化树上开出一万种不同的花。

古人说“手可摘星辰“时,他们掌心的汗珠正折射着银河的光辉。

如今我们用射电望远镜捕捉百亿年前的星光,却像在博物馆观赏褪色的帛画。

当韦伯望远镜传回创生之柱的星云照片,那些孕育恒星的尘埃柱里,是否也有某个外星文明正在书写自己的《赤壁赋?》?可惜电磁波的私语要穿越六千光年才能被听见,而那时地球上的宋朝早已化作博物馆的瓷片。

元宇宙的虚拟星图在屏幕上闪烁,代码构筑的星座比拉尼亚凯亚更璀璨。

可那些穿梭在比特洪流中的意识体不会知道,真正的星辰大海需要穿越柯伊伯带的冰晶监狱,要忍受星际尘埃的千年鞭笞,要在新星残骸中打捞文明的火种。

当人类还在为突破音障欢呼时,宇宙早已把答案写在光年之外的脉冲星频率里——只是我们永远追不上那道来自远古的摩尔斯电码。

紧接着,圣昀说出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:

“拉尼亚凯亚,在我所处的时代,他是一个拥有无上伟力的组织,2ooo年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有消失,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只是弹指一瞬,他们脱了我们,以更伟大的方式存在,有人称他们为宇宙的长老们。

我说的更简单点吧,你们现在如同是被饲养的文明,所谓的变种危机只是一场更大的阴谋,在成为变种人获得力量而陶醉的同时,你们再也看不到天外了,无限的沉溺于虚拟,让你们再也成为不了可以上岸的鱼”

刘秩明白了:“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呢?”

“你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本不该存在,它的时间线被重置了两次,就像是本不该存在的怪胎一样,对于一个所谓的怪胎宇宙,你会怎么做?

对于他们,只有简单的“娱乐”

两字,你现在可以笑了,因为众生与你一样都是小丑,或者说,都是牛马”

我不祈求用我的真心换取你的真爱,只是人生的无奈,又怎能暗然消匿于卷帘西风中。

乌神的双腿被包在一个闪闪亮的用蓝色硬纸板卷成的圆筒里,圆筒高至臀部,这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方尖碑;圆筒外面罩着一圈用硬纸板剪成的假领,内里猩红,外表金黄,里外两部分在脖子那块相互连接,他可以通过抬放手肘让它像翅膀那样上下扇动;此外,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蓝白条纹相间的魔法师帽子。

当一个人站在一览无余的自由制高点上的时候,他面对的却很可能是一个四分五裂的自我:

“今天是社会主义者,明天是个人主义者,今天是天主教徒,明天是无政府主义者。

天哪,无数个声音在我思绪万千的脑海里一刻不停地喘息、呻吟、咆哮……我的耳朵快要爆炸了,那原本只是用来聆听天籁的耳朵,那捕捉灵魂和诗意的听觉容器。”

乌神又在那里疯魔,这也不怪他,每一次的重生都是一个肉体和灵魂再次组合的过程,出现精神失常只是短暂现象。

“光怪陆离的世界,当心!”

乌神每时每刻都在收集手边所能得到的一切,他的房间里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图画——假如啤酒或威士忌广告,印着小丑、杂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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