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零七 入星(3 / 5)

加入书签

在邮筒里酵,长出细密的霉斑,像极了我们未曾寄出的情书在胃里翻涌的形状?。

暴雨冲刷着天文馆穹顶的裂痕,红玫瑰在山岩裂隙里疯长成带刺的碑文。

流浪猫瞳孔里倒映着二十四节气的霓虹,而我的影子始终是创可贴在霓虹里褪成泛黄的创可贴。

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,玻璃舱体里漂浮着所有未拆封的棋子,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早已被月光冲刷成虚线?。

洗衣房滚筒里旋转着皱的星空,泡沫在排水口聚成银河的旋涡。

分叉的梢缠绕着旧毛衣起球的纹路,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无数个被退回的自己——那个举着断钳在急诊室徘徊的黄昏,白大褂口袋里掉落的不是病历,是整个童年收集的玻璃弹珠?。

候车厅长椅的裂缝里滋长着蕨类植物,电子屏红光在凌晨三点准时灼伤视网膜。

当渡轮拉响汽笛,甲板上的盐粒开始背诵所有未寄出的地址,而我的名字始终是天气预报里被抹去的经纬度。

此刻有流星划过天文台的抛物面,在数据洪流中碎成无数个正在输入中的句号?。

冉闵想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?刀身释放出的炎壁如同巨大的手掌包裹住冉闵,如果从内部强行突破,就会受到火焰的追击。

“这下你不死都得死了”

乌神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,还在跌跌不休:

“我被深埋在泥土里,我被压的透不过气来,这里漆黑一片,我努力地呼吸着,一次又一次,那些是我熟悉的人啊,我的亲人,我的朋友,一切我熟悉的环境,我都深爱着他们,我努力地向前冲,一次又一次,一次又一次,我获得了重生,我看见了光明,这里有清新的空气,这里有明媚的阳光,我能嗅到泥土的气息,这里还有幸福的人,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。

每一次的死亡都会给我带来新的重生,爱与恨只会此消彼长,

好了!

不装了,我摊牌了”

冉闵被带入黑白的空间,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逐渐分解,自己就像雕塑一样,被人缓缓用刀刮去身体。

“我会把你分解的连个原子都不剩,这是你让我重生的代价”

不属于我的东西,我不要。

不是真心给我的东西,我不稀罕。

冉闵正要被分解消耗殆尽的时候,一丛蓝映入眼帘,蓝色的星球在他手中倒转。

“你好啊,乌神大人”

乌神看着眼前的少年,江臣也对视着他。

“你是谁?”

“归宅部现任执行官”

“你要救他?”

“别人无所谓,但他的命,我保下了,我不想吃火锅没人陪”

乌神出疯魔般的大笑:

“我无意中播出的一颗种子,现在已经变成了大树,但这棵树并没有给我提供阴凉,反而想要用他的根来绞杀我,这可真是太讽刺了”

“有你这样的创始人,我也觉得很讽刺,和你同时代的人有太多,历史上却从未记载过你与他们有过交手,你就只想一味的当地下的王蛇吗?”

“告诉你,我并非没有与他们交过手,只是你们无从记载!

对于不尊重始祖的人,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?”

江臣挑了一下眉毛:

血鹰之刑的传说总在暮色四合时被老妪们呢喃。

归宅部的行刑场永远飘荡着铁锈与海盐的气息,那些被俘的叛徒会在月升时分被剥去衣衫,脊背朝上缚在浸透桐油的槐木架上。

刽子手会用淬毒的骨刃沿着脊椎游走出鹰翼的轮廓,刀刃刮过骨头的沙沙声像极了北海终年呼啸的冰棱相撞?。

当第一片血肉被剥离时,受刑者的惨叫会化作某种诡异的圣歌。

归宅部信徒总在行刑前递上青瓷药盏,暗红液体里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