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五 诅咒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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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鬼魔尊抚摸着心口微微烫的玄胎印记,望着寒潭上空逐渐清晰的星轨。

那些被天道抹去的记忆正在苏醒,他看见千年前仙魔大战的真相:所谓正邪对立不过是上位者编造的戏码,真正的敌人从不在魔渊深处,而在三十三重天外的凌霄殿里。

祭坛四周的锁链寸寸崩断,默鬼魔尊踏着血色月光走向寒潭。

他解开缠绕千年的玄铁镣铐,任其化作飞灰消散在风里。

潭水倒映出他逐渐透明的身躯,与玄胎仙尊的虚影渐渐重合。

当第一缕晨曦刺破血月时,他看见自己的白与玄胎的银纠缠在一起,在风中化作漫天星屑。

“这次,换我来守这个局。

“默鬼魔尊最后望了一眼逐渐崩塌的魔渊,转身消失在星辉璀璨处。

寒潭深处,并蒂莲悄然绽放,赤白两色花瓣上凝结的露珠,倒映着三十三重天外若隐若现的凌霄殿飞檐。

玄霄为了报答碧落,一辈子都守护着她,后来二人被“玄胎仙尊”

杀死,听说是为了炼制“诛仙剑丸”

暮色四合时,玄霄总会想起那个被月光浸透的夜晚。

碧落的白衣在竹影里浮动,像是误入凡尘的青鸾,琴弦上栖着未干的露水。

他记得自己握剑的手在颤抖,剑锋割裂夜色时,血珠溅在青石板上绽成红梅——那是他第一次杀人,为护着身后咳血的少年。

“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?“后来碧落总爱这样问他。

玄霄便望着铸剑炉里跳动的青焰,任由火星在睫毛上灼出细小的伤痕。

炉火映得他眉间那道旧疤宛如游动的赤蛇,那是十年前魔气反噬留下的印记。

他们隐居在琅嬛山巅的第七个春秋,玄霄在断崖边筑了座琉璃屋。

屋檐垂落的冰棱终年不化,却总被碧落琴弦上滴落的血珠融出细小漩涡。

他铸剑时爱听她拨弄《广陵散?》,七根弦震颤的频率与熔炉共鸣,能将寒铁淬出星辉般的纹路。

“诛仙剑丸需至阴至阳之物。

“那日玄胎仙尊的传讯带着硫磺气息破空而来,玄霄正在给碧落包扎被魔气侵蚀的伤口。

素白绸帕瞬间洇透暗红,像极了他们初遇时被血浸透的并蒂莲。

碧落笑着将染血的琴穗系在他腕间:“记得那年你在万鬼窟救我,也是这般模样。

“她指尖拂过他眉间疤痕,寒霜立时在皮肤上凝结成霜花。

玄霄握剑的手猛地收紧,剑鞘上的饕餮纹路突然泛起红光——这是魔气暴走的征兆。

他们终究在冬至前夜踏上了不归路。

玄霄将毕生修为凝成剑丸时,看见碧落眼角坠落的泪珠在半空化作冰晶。

玄胎仙尊的枯爪穿透她心口那刻,他听见自己脊骨碎裂的声响,却比不过碧落在他耳畔的呢喃:“别怕,这次换我护着你“

江南的雪总是下得缠绵。

玄霄蹲在药庐角落熬药时,总错觉能听见玉铃铛的脆响。

那是碧落系在剑穗上的饰物,此刻正孤零零悬在褪色的帷幔上。

药罐里翻滚的当归混着血腥气,让他想起三百年前那个暴雨夜。

那时他还是琼华派最年轻的席弟子,奉命追杀叛逃的碧落。

雨水冲刷着少年染血的剑锋,却在触及对方染血的白衣时生生顿住。

碧落倚着断墙咳嗽,指尖缠绕的银白丝拂过他腕间命门:“小师弟,你可知诛仙剑阵要的从来不是诛魔?“

后来他才知道,所谓正道不过是场精心编织的谎言。

当玄胎仙尊的元神从碧落破碎的躯体里抽离时,玄霄的羲和剑第一次出悲鸣。

剑身映出他猩红的眼瞳,那些被剑气冰封的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原来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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