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三 户愚吕(3 / 4)
>硝烟散去后,恶魔将染血的玫瑰别在他领口轻笑:“我的影子果然比本人更耐打。
“鲁滨孙望着银幕上放映的屠杀纪录片,突然理解为何古希腊人要给潘多拉魔盒留下希望。
当香槟塔折射出第两千次日落时,鲁滨孙终于触碰到真相的冰山一角。
某个宿醉清晨,他撞见无间对着满桌佳肴呕吐,金丝眼镜滑落时露出空洞瞳孔——原来恶魔也会被自己的倒影吓到。
但当他伸手想扶住那具华服下的空壳,却被对方用镶着红宝石的权杖挑起下巴:“影子永远学不会疼痛,这才是最完美的馈赠。
“
命运馈赠的琼浆里,永远掺着玻璃碴。
当鲁滨孙在庆功宴上接过“杰出贡献勋章“,忽然听见记忆深处紫罗兰破碎的声响。
他举起酒杯向人群致意,杯中红酒荡漾着血色涟漪——就像当年老宅屋檐坠落的雨滴,终究汇成了淹没所有真相的黑色浪潮。
暮色漫过监狱铁门时,鲁滨孙数着第七根铁栅的锈迹。
无间的影子被探照灯拉得很长,像条盘踞在水泥地上的黑蟒。
“你该庆幸我还需要一具完美的皮囊。
“无间碾碎烟头,火星溅在鲁滨孙脚边烫出焦痕。
那夜霓虹灯影在潮湿的砖墙上流淌,美酒在水晶杯里摇晃出破碎的虹光,可鲁滨孙再没碰过那些琼浆——他总在午夜惊醒,恍惚看见无间女友脖颈上的淤青,像朵开在雪地里的红梅。
直到某个飘着柴油味的清晨,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。
鲁滨孙攥着偷藏的刀片,却在看见审讯室墙上全家福时生生折断了锋刃。
照片里母亲的白在晨光中泛着银辉,让他想起幼时故乡芦苇荡里飘摇的芦花。
三个月后,当无间的枪管抵住他胸口时,鲁滨孙竟在硝烟里嗅到栀子花的甜香——那是无间书房常年熏香的味道,此刻却裹着铁锈味刺入肺腑。
流亡的列车穿过隧道时,鲁滨孙数着隧道壁渗出的水珠。
十七颗,像无间左肩那道蜈蚣状的伤疤。
他对着车窗哈气,在朦胧雾气里描摹母亲模糊的轮廓,却听见身后传来子弹穿透木箱的闷响。
暗杀者的皮靴踏碎玻璃,他抱着装满机密文件的铝盒滚进铁轨,怀表指针永远停在三点十七分——正是当年无间枪响的时刻。
柏林墙倒塌那年的雪下得格外暴烈。
鲁滨孙蜷缩在东德老公寓里,听着收音机里“天父政权覆灭“的新闻,手指无意识摩挲窗台结霜的槐树枝桠。
某个雪霁初晴的清晨,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,却看见镜中人眼角爬满蛛网般的细纹——那些被注射的致幻剂,终究在血管里织就了牢笼。
十年后的深秋,鲁滨孙站在老宅庭院。
金黄的银杏叶落满肩头,他伸手接住一片,叶脉里蜿蜒的纹路竟与无间瘫痪前画的藏宝图惊人相似。
当绳索在槐树枝桠间绷紧时,他忽然想起那个被暴雨模糊了面容的杀手——那人临死前攥着的铜钥匙,此刻正硌在他掌心,刻着与母亲遗物相同的鸢尾花纹。
槐花如雪落下的瞬间,鲁滨孙在剧烈的眩晕中看见无数个自己:举着火把穿越火海的少年,戴着镣铐擦拭枪管的囚徒,还有蜷缩在轮椅里数着点滴的无间。
最后一根绳索断裂时,他听见二十八年前的海浪声,混着无间妹妹在火场里的尖叫,还有母亲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“快逃“。
无间在户愚吕描述中所表现出来的纨绔的“太子”
形象,也曾经遭到了多方面的质疑。
在归宅部得到的信息里面。
无间是个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人,却有着对世俗居高临下的包容,因为他生活在世俗之中,而不是天国。
既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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