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七 第一次古龙战争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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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忘的星辰宿命在凡间的投影。

当龙血与星辉交融,人类终于撕开了巨人王编织的谎言。

熔炉堡的欢呼声中,老人擦拭着天陨剑上的血迹:“孩子,这不是结束。

“他的目光投向东方,那里有新的星辰正在升起,“真正的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
混沌未开的天穹下,第一滴血落在龟甲上时,巫祝的骨笛就裂开了第三道纹。

我望着祭坛中央浮动的星核,那些来自永恒之渊的碎片正在吞噬最后一线天光。

十万年前女娲补天时遗落的五彩石,在此刻化作流萤般的光点坠入熔炉,却连炉壁都未曾灼伤半分。

远处的海天交界处,九头相柳的虚影正在雷暴中沉浮,那是十日并出的时代残留的怨念。

“天地倾覆,非战之罪。

“巫祝的银在罡风中结成霜花,他枯槁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,指甲缝里嵌着的朱砂突然迸出妖异的紫芒,“您看,第七根肋骨下方的旧伤,又在渗金色的血了。

我反手握住他颤抖的手腕,指尖传来的寒意比九幽冥河更刺骨。

三百年前共工撞倒不周山时,我折断的这根肋骨确实浸染过女娲补天的残余金石。

如今那抹金色正在皮下诡异地蠕动,如同被封印的蛟龙渴望破茧而出。

“所以你要用它来铸造剑?“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上激起回音,惊醒了沉睡在熔炉底部的玄铁。

那些历经洪涛淬炼的金属突然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,赤红的光焰从地脉深处喷涌而出,在天幕上投射出无数扭曲的影子。

巫祝突然仰头大笑,他浑浊的眼球里浮现出燃烧的星辰:“您早该想到这一天的!

当羲和驾驭的日车在归墟沉没,当应龙斩断的烛龙级化作东方的启明星,唯有这柄以创世者肋骨为鞘的剑,才能刺穿永夜“

他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一阵裹挟着硫磺气息的风穿透祭坛结界,我看见自己左手的掌纹正在缓慢褪色。

方才用骨血画下的禁制符咒如同活物般扭动着,那些缠绕在手腕上的青色血管突然暴涨,将青铜祭器撑出蛛网般的裂纹。

“开始吧。

“我褪去绣着山河图腾的玄色衣袍,赤裸的胸膛上布满盘踞的咒文。

当第一道月光照亮第七根肋骨时,巫祝的骨笛终于吹出了完整的《九幽引魂曲》。

七十二道符咒同时自虚空浮现,将我的身体笼罩在血色的结界中。

剧痛来得比预期更早。

当巫祝的桃木刀刃刺入肋骨的刹那,我听见了盘古开天时陨落的巨斧撞击地心的轰鸣。

金红色的骨茬在咒文中熔化成液态的银河,顺着青铜模具的沟壑流淌成剑脊。

那些流淌的金属突然出婴啼,巫祝的法袍在震荡中化作飞灰,而他枯槁的面容在火焰中愈年轻——原来他是上一个纪元的剑灵,一直在等待宿主的归来。

第九十九日寅时,剑胚终于出了龙吟。

整个东天七宿的星光在此刻汇聚于祭坛,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剑身上逐渐凝实。

那些被剥离的魂魄在剑格处凝结成霜,巫祝的歌声与我的心跳逐渐重合。

当最后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时,人祖剑终于在血与火的交响中诞生。

剑身通体呈现幽蓝色,却在月光下流转着鎏金纹路。

最诡异的是剑锷处镶嵌的,分明是我左眼的眼珠。

巫祝的身体在剑光中化为飞灰,而他最后的笑容凝固在风中:“现在您终于能听见万物的悲鸣了。

我试着举起剑柄,却现整条右臂已经虚化。

人祖剑出的嗡鸣声中,我看见远古的夸父正在追逐着幻灭的日轮,看见刑天氏挥舞着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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