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四 原始天魔(3 / 5)
力相互撕扯。
每当月痕与日纹碰撞,人祖的骷髅便渗出暗金色血珠,那些血液在青铜树干上凝成甲骨文,记录着“蚀骨之刑“的真相——原来所谓牺牲,不过是神树与祭司签订的新契约。
某个无风的黄昏,人祖在扶桑枝叶间听见了歌声。
那不是他记忆中的《女娲补天谣》,而是更古老的创世之歌。
青铜树冠突然绽放出千万朵血色花蕊,每一朵花瓣都托着半透明的魂魄,他们像飞蛾扑火般投入花心,又在瞬息间化为光尘。
人祖突然明白,这些魂魄并非扶桑的养分,而是被神树唤醒的殉道者,他们自愿成为树的一部分,只为让太阳的轨迹永远平稳。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人祖的骷髅已与扶桑融为一体。
他的手指不再是血肉之躯,而是化作树干上蜿蜒的藤蔓,指尖流淌着暗金色的液体——那是原始天魔的力量,被神树驯化后成为守护人间的“天晶真元“。
他再也无法直视阳光,因为扶桑的日轮之力正在重塑他的视网膜,让他看见每个生灵背后都拖曳着长长的影子,那是他们尚未兑现的愿望。
玉岛国的百姓在某个春日现,祭坛上的青铜树突然长出了人面。
那些人脸或哭或笑,但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:双手呈托举之态,掌心嵌着半枚月亮印记。
老人们说这是问雅公主的化身,而孩童们则坚信那是守护神的叹息。
只有偶尔在月圆之夜,有人会看见树冠深处亮起幽蓝鬼火,那是人祖残魂在青铜树液里重燃的星火,他正在用整个宇宙的熵增熵减,编织着新的轮回。
尹珏还在服用“山河精魄”
,玄黄九域圣体(宇道+人道+地道)掌天地人三才之力,可重构山河经纬,一念间令方圆百里化作黄土洪荒。
但有副作用:三才逆乱
过度使用会引「天地人失衡」,导致空间折叠、灵脉错位,甚至短暂化作黄土傀儡,需定期以山河精魄滋养本源。
“其实,你的三才逆乱,为父……不,三叔已经为你找到了根治的办法,那便是修鬼道。”
三叔说道:化邪魔尊,他便是死国之主,鬼道道主。
死国无光,唯有九幽黄泉倒悬天穹。
阴兵列阵如森森白骨筑就的碑林,鬼将执戟踏着腐水低吟。
魔尊负手立于玄冥殿前,玄铁重甲上流转着幽蓝鬼火,映得他眉间血色妖纹愈妖异。
“陛下,东极天域的破军星又亮了。
“童子捧着青铜罗盘跪地禀报,喉间锁链随着他颤抖的声线叮当作响。
魔尊垂眸扫过罗盘上跳动的幽火,忽然抬手掐诀,殿内悬挂的万千魂灯齐齐明灭,映出他眼底流转的紫金色魔光。
“破军既出,三百年前的因果该了结了。
“他指尖轻点眉心,将一缕残魂封入袖中玉简,转身时带起一阵腥风。
玄冥殿外,十万阴兵齐声嘶吼,血色旌旗猎猎作响,将死国深处的阴寒气息撕开一道裂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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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年前,当第一滴冥河水滴落人间时,鬼道道统便在血与火中重生。
魔尊原名沈墨,本是昆仑墟最后一位天师传人,却在镇压幽冥界时被域外天魔侵入识海。
当他从昆仑冰窟中踉跄走出时,掌心已烙着死国印记,周身灵力化作噬魂黑雾。
“沈墨已死,今日起你便是死国之主。
“天魔残魂在他耳边低笑,却不知那道残魂早已被沈墨以龙虎山秘法封印。
他踏过人间界最后一座城池时,脚下白骨化作阶梯,阴兵鬼将皆俯称臣。
鬼道道统的残卷在玄冥殿中重见天日,那些记载着“引魂术““炼尸诀“的竹简,皆是上古魔道宗师的血泪遗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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