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二 残魂转生(5 / 6)
生”
,无从彻底了解“死”
。
但是,当然也可以反过来思考,未曾认真深刻地凝视死亡,会真正懂生命存活的意义吗?
无论在希腊,在中国,在印度,在埃及,所有古老的文明,一开始,都必须专注而长久地凝视死亡。
他们在死亡面前,忍住惊恐哀痛,忍住慌张,各自找到自己凝视死亡的方法与态度,自我解嘲,或自我安慰,却从来没有真正找到越死亡的共同结论。
古代埃及人相信:死亡之后,灵魂走了。
肉体存留在人间,肉体会腐烂,所以必须好好保存珍藏,用精密的科学方法把肉体制成木乃伊,肉体不再腐朽,可以等待回来,有朝一日,肉体可以再使用,可以从死亡里复活。
但是,从来没有回来过。
木乃伊等待了数千年,等到的是盗墓者和考古学家。
“复活”
只是死亡命题里一个美丽又残酷的谎言吗?”
杨广召唤出了一只怪物,它的形态正如其称号所描述的,外形类似一条巨大的、浑身白的蠕虫,拥有多孔的胃;它的眼球似乎是由一些不断滴落的小血珠组合而成。
它有着类似一只肥大的白色蠕虫的外形,但体型却比海象还大。
那半蜷曲的尾巴和身体中段一样粗,身体前端向上抬起。
它有一个模糊的面部,其特征与任何陆地生物和海洋生物都不同。
白色的嘴不停地开合,里面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,随着面部不断地从圆台的一边摇摆到另一边。
眼窝离浅浅的鼻孔很近,其中没有眼球。
一团团眼球状的血珠不断从眼窝中涌现,随即破裂、滴落,在冰面上形成两堆石笋状的黑紫色物体。
李零一有些惊慌了:
“你……你究竟在说些什么?”
从那个晚上之后,李零一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,双眼变得木讷,别人只能看见她紧紧的跟在杨广身边,在别人眼里这是一对幸福的小情侣。
但真正生了什么?恐怕只有杨广自己知道。
杨广当着王子枫的面,手指扭曲在一起,变成了一个涡轮状的吸口,李零一被他吸引了体内。
“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!”
王子枫站起来,双指轻轻的触动了一下眼皮。
这个形态的王子枫拥有强大的电子智能,可以操控电子产品,哪怕是汽车、飞机也可操纵;双臂可以转换成枪支射强大的激光炮;背部可以展开飞行器,飞行度最快可在1分钟内从地表飞入太空。
同时背部装置着多颗高威力的导弹;以水为能量源。
“死亡是美妙的。”
杨广说道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古希腊的墓碑上看不到死亡的阴沉恐怖,却充满洋溢着生活的喜悦幸福。
这样的墓地碑石,似乎使人对死亡少了很多恐惧,却把死亡的命题回转过来,询问生活的意义。
的确,死亡只是生活的一体两面。
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关切生,也关切死。
他说:人从出生开始,便一分一秒在靠近死亡。
儒家文化的影响,使华人的世界,极其避忌死亡。
死亡的场域,没有生者的图像,没有生者的容颜姿态,只有非常抽象的文字。
为什么中国的墓碑上都是文字?
为什么希腊的墓碑上全是人像?
如果我们的墓碑上用雕刻的人像替代文字,我们会留下什么样的容颜与姿态给后人悼念、观看、赞叹或思考?
我没有答案。
随着年岁增长,亲人朋友陆续离去,死亡愈来愈近,死亡愈来愈具体。
但是,我们在生命最难堪的时刻,少了美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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