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 大圣王(2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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砖墙上。

我摸着腰间新得的黄铜腰牌,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肉,像某种未说出口的契约。

“白牌要三枚铜钱,黄牌要三滴精血。

“老铁匠的嗓音像生锈的锁链,“选哪个?“

窗外的雨突然急了,檐角铜铃在风雨里奏出荒腔走板的曲调。

我瞥见青衫少年腕间晃动的白玉牌,牌面浮着半透明的水纹,像极了长安城东护城河深秋的雾气。

他身后玄甲卫的铁甲泛着冷光,腰间黄牌上的饕餮纹路正渗出暗红血丝。

第二章牌色玄机

白牌是未淬火的刀胚,黄牌是已开锋的利刃。

这是江湖流传的谶语,却无人知晓其出处。

我曾在终南山古刹的残卷里见过只言片语:上古有神木生于混沌,其枝可铸百兵,其叶可炼千丹。

白牌取自神木初萌的嫩枝,黄牌则需神木经雷火淬炼的焦木。

“白牌主生,黄牌主杀伐。

“青衫少年突然开口,他的声音像浸了梅子酒,“就像这长安城,白牌是护城河的春水,黄牌是玄甲卫的刀锋。

我摩挲着腰牌内侧的暗纹,那是老铁匠用烧红的烙铁刻下的——两尾缠绕的螭龙,龙目处各嵌着一粒碎星。

传说持白牌者可借天地生机,但七日之内若未完成「牌契」,牌中灵力将反噬自身;黄牌则需以精血饲之,每用一次,牌面饕餮便多吞食一寸肌肤。

第三章牌局中的局

玄甲卫的铁靴踏碎青石板时,我正将白牌按在断崖边新的山茶花上。

花瓣瞬间枯萎成灰,牌面水纹却泛起涟漪,隐约显出城南古井的方位。

青衫少年突然扯下我腰间的牌,黄铜与白玉相击的脆响惊飞了崖畔的苍鹰。

“你可知这长安城下镇着什么?“他瞳孔里映着牌面跳动的幽光,“三万六千口青铜棺椁,每口棺中都压着半块黄牌。

玄甲卫的刀锋已抵住我咽喉,老铁匠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:“白牌见血即死,黄牌噬主方活。

“雨水顺着他的银白须滴落,在青石板上溅起血花般的痕迹。

第四章牌魂觉醒
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我现自己躺在护城河底的淤泥中。

白牌已化作一条银鳞小鱼游入我左眼,黄牌则化作金环箍住右腕。

老铁匠的残影在波光里浮现,他的声音像风穿过空荡的洞箫:“白牌主生,却生于死;黄牌主杀,终归于生。

城头的更鼓敲响五更,玄甲卫的铁甲在晨雾中泛着青灰。

我摸着腕间跳动的金环,想起昨夜青衫少年消失前最后的话:“当白鱼噬尽黄环,长安城将倾;当黄环吞没白鱼,天地重开。

雨又下了起来,我站在朱雀大街的牌楼下。

白牌在眼底游动,将街市喧嚣染成银白;黄牌在腕间烫,饕餮纹路正啃食着最后的血肉。

玄甲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铁甲摩擦声里,我忽然想起护城河底的青铜棺椁——那些沉睡的半块黄牌,是否也在等待某个持白牌者,来完成这场跨越千年的牌局?

暗潮在墨色海水下涌动,尹珏的指尖抚过青铜剑柄上的饕餮纹,远处忽有金光刺破海面。

当他看清那抹金红身影时,呼吸陡然急促——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正泛着妖异的青芒,八十一根毫毛无风自动,连脚下的玄铁靴都在熔岩般的海水中滋滋作响。

“你这妖猴倒是会选时辰。

“尹珏的轻笑声里带着三分试探,手中剑鞘却已滑出三寸寒芒。

他望着大圣腰间松动的锁链,那是天庭特制的诛仙索,此刻正随着灵力波动出细碎的蜂鸣。

大圣忽然低笑一声,五指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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