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2章 投票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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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长交代着什么。

那些队长们站得笔直,眼神专注得如同在聆听神谕,不敢有丝毫懈怠,仿佛每一个字都关乎着生死存亡。

然而,朱赫夫心里清楚,在这看似有序的表象下,暗藏着诸多矛盾与无奈。

办公室的角落里总飘着些阴私的闲言碎语,像墙角蔓延的霉斑,在潮湿的空气里悄悄滋生。不少人私下抱怨陈树生行事太过独断,说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专制暴君,把旁人的意见全当耳旁风,半句话都不容置喙,连空气里都透着股不服气的酸味儿。

朱赫夫捏着半空的搪瓷杯,杯沿结着圈褐色的咖啡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。他见过那些抱怨得最凶的人,在会议室里唾沫横飞地指责陈树生专断,可真要让他们拿出个像样的方案,不是翻出几年前的旧文件东拼西凑,就是盯着天花板说些 “应该”“或许” 的空话,连具体的步骤都捋不顺。

就说上周那个会吧,有人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跳了起来,扯着嗓子吼 “这方案不行”,那声音在狭小的会议室里撞来撞去,尖得像指甲刮过玻璃,格外刺耳。可等陈树生抬眼让他详细说说哪里不行,这人却支支吾吾地翻开 ppt,刚讲到第三页就卡了壳,眼神飘来飘去,嘴里的话颠三倒四,连自己前一秒说的观点都圆不上,那副窘迫样,活脱脱暴露了肚子里没多少真货。

还有回更可笑,某部门的股长气冲冲地把报表狠狠甩在桌上,纸张边缘都磕出了折痕,以为能凭这堆数字证明自己多有理。结果陈树生扫了两眼就冷冷吐出句 “数据失真”,还顺手指出了三个明显造假的小数点。那股长的脸 “唰” 地一下从红涨到发紫,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,最后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,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活像个被戳穿戏法的小丑。

问题的关键从来都不在独断与否 —— 朱赫夫望着窗外压得很低的阴云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那些天天嚷嚷着要民主、要话语权的人,究竟能掏出什么真刀真枪的东西?他们中又有几个真正穿着磨破底的靴子,踩过一线的泥泞,闻过仓库里发霉的物资味,见过老百姓手里攥着贬值纸币的绝望眼神?

他想起上周去基层核查时,撞见某部门的干事对着报表唉声叹气,问起具体困难只会说 “太复杂”“不好办”,可让他跟着去现场看看,却找借口说 “还有会议要开”。这些人连实际情况的边都没摸到,连解决问题的担子都不敢接,凭什么对着陈树生的决断指手画脚?

桌上堆着的文件蒙了层薄灰,最上面那份写着 “优化方案” 的报告,墨迹新鲜却空洞得像张白纸。朱赫夫用指尖掸了掸灰,心里泛起一阵沉重的无力感。这世道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选择,真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,需要的不是七嘴八舌的讨论,而是敢拍板、能扛事的肩膀。

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抱怨,说到底不过是无能的遮羞布,在真正的困难面前轻得像片羽毛。

阴云越压越低,办公室里的光线暗得像要提前入夜。朱赫夫把搪瓷杯重重放在桌上,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—— 抱怨谁都会,可担当这东西,从来都不是靠嘴说出来的。会议室里的那些虚妄与窘迫,不过是在无声地印证着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
朱赫夫捏着搪瓷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脑海里犹如被一台老旧的放映机启动,胶片开始哗啦哗啦地转动,一幕幕会议室里的荒唐场景如电影般清晰闪回,每一帧都带着刺人的尴尬与沉重,不断冲击着他的思绪。

就说他们所开的那个会议吧,会议室里那盏日光灯管滋滋啦啦地闪烁着,发出刺眼又让人眼睛发酸的光。

有人猛地一拍桌子,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跳了起来,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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