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2集 朝堂对峙(2 / 3)
们守着世袭的爵位,在封地内作威作福,百姓却连隔夜粮都没有——这样的‘根’,留着只会让秦国烂在地里!”
“你——”
公子虔气得浑身抖,伤疤处的皮肤泛起红潮,“你可知去年冬日,雍城宗室冻死了多少人?他们没了封地的收入,连御寒的棉衣都做不起!
你口口声声说强国,却让列祖列宗的后裔沿街乞讨!”
“雍城冻死的,是三个拒不交出私藏兵器的旧勋。”
卫鞅从袖中抽出一卷竹简,“臣这里有县府的卷宗,此三人将封地的粮草换成了甲胄,意图在去年秋收时煽动兵变。
至于其他宗室,按新法可凭才学入仕,可从军建功,并非只能坐以待毙。
倒是公子您,去年将自己的俸禄悉数捐给了军中孤儿,为何偏偏容不得旁人自食其力?”
这话戳中了公子虔的痛处。
他确曾暗中接济过军中遗孤,却绝不愿被卫鞅拿来做文章。
他正要作,却见新君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“叔父。”
新君的声音不高,却让满殿的争执瞬间停了下来。
他缓缓看向公子虔,“前日里,您举荐的嬴华,在函谷关立下了斩将夺旗之功,朕已按新法升了他的爵位。
此事,您可有异议?”
公子虔一愣,随即躬身:“臣无异议。”
“卫鞅。”
新君的目光转向另一侧,“前日你奏请在巴蜀推行郡县制,朕已准了。
只是巴地部族众多,你打算如何让他们信服新法?”
卫鞅拱手:“臣已命李冰率水工入巴,先修渠引水,让部族百姓见新法之利。
再选部族中识文断字者入栎阳求学,学成后归乡任教——恩威并施,当可安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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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君微微颔,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,出规律的轻响。
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下文。
甘龙的手心里渗出了汗,他看到公子虔的玉杖微微颤抖,而卫鞅垂在身侧的手指,正无意识地绞着袍角。
他们都知道,这场争执绝非口舌之争。
公子虔身后,是那些被新法削了爵禄的旧贵族,是盘根错节的宗室势力;卫鞅身后,是靠军功崛起的新贵,是关中数百万受益于变法的百姓。
而新君的一句话,就能让天平朝着任何一方倾斜。
“朕记得。”
新君忽然开口,目光望向殿外的天空,“十岁那年,曾随先君去栎阳城外的农田。
那时的田埂歪歪扭扭,农夫们拿着木耒耕田,一天也犁不完半亩地。
先君指着那些田对我说,这就是秦国的病根——人懒,地薄,法度松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的敲击声停了:“后来卫鞅入秦,先君让他做左庶长。
那天,先君也带着朕去看农田,不过看的是试种新法的田。
那里的农夫用铁犁,牛耕,田埂笔直得像墨线画的。
先君又说,秦国要想不被人欺负,就得学这样种地。”
公子虔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,他张了张嘴,却没能说出话来。
“叔父。”
新君终于看向他,“您是看着朕长大的。
您说宗室是秦国的根,这话没错。
可树要长得高,根就得扎得深,还得常修剪枯枝。
若是任由朽根盘结,这树早晚要倒。”
他又转向卫鞅:“新法是好,可铁犁用久了也会钝,牛耕累了也得歇。
昨日接到陇西的奏报,有县尉为了凑军功,竟杀了归附的羌人充数。
这样的事,绝不能再生。”
卫鞅的脸颊微微烫,他躬身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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