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8集 丰收的喜悦（2 / 3）

装的是要缴给官府的新粮。

赶车的汉子甩着响鞭，嘴里哼着新编的调子：&0t;新法好，新法妙，耕者有田饿不着&0t;

三、栎阳仓的新声

栎阳南门的粮仓比去年扩了两倍，新夯的土墙还泛着潮气。

仓门前排着长队，牛车尾相接，能望到街口的铁匠铺。

赵二牛赶着车刚停下，就见仓吏举着木牌喊：&0t;缴上等粮者，可领盐票一张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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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0t;盐票？&0t;他愣了愣，旁边的王寡妇笑道：&0t;上月集市新开了盐铺，凭票能买官盐，比私盐便宜一半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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缴粮的木斛是标准的，斗口刻着刻度。

赵二牛看着自家的粟米簌簌落进斛里，仓吏用木尺刮平，大声报数：&0t;上等粟三石整，余粮两石五斗，可入集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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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过仓里给的回执，竹简约指宽，上面用红漆写着&0t;缴讫&0t;二字。

赵二牛把回执揣进怀里，贴着心口的地方还有张纸——是前几日去集市，识字的先生帮他写的卖粮帖子，说&0t;写明成色，好讨价&0t;。

粮仓后的空地上，十几个商贩正支着摊子。

有穿赵国旗袍的粮商，也有本地的酒坊掌柜。

赵二牛刚把余粮卸下来，就有个络腮胡的汉子凑过来：&0t;老哥，你的粟米多少钱？我酿酒用。

&0t;

&0t;二十钱一斗。

&0t;赵二牛报的价，是里正教的，&0t;上等粟，出酒多。

&0t;

汉子弯腰抓了把粟米，在手心搓了搓：&0t;值这个价！

我全要了。

&0t;

钱袋沉甸甸的，秦半两的铜腥味混着新粮的气息钻进鼻孔。

赵二牛捏着钱袋往集市走，脚步都轻快了。

街面上比去年热闹十倍，绸缎铺、陶坊、肉铺挤挤挨挨，连卖糖人的都多了两个摊位。

&0t;二牛哥，买块布给娃做新衣？&0t;王寡妇在布摊前招手。

摊主见是秦人，笑着展开一匹蓝布：&0t;这是三晋来的好布，用新法织的，结实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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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二牛摸了摸钱袋，咬牙买了半匹。

又在肉铺割了斤肉，掌柜的用草绳捆好：&0t;今年猪都养得肥，多亏了新法里说的&039;积肥法&039;。

&0t;

往回走时，天色已擦黑。

粮仓的灯亮了，照得墙上的告示格外清楚：&0t;今岁粮产倍于往年，特开仓放粮三日，平价售与百姓。

&0t;几个老秦人凑在告示前，有人念出声，有人抹着眼泪：&0t;活了一辈子，没见过官府卖平价粮&0t;

四、夜田里的新火

回到村里时，晒场上还亮着灯火。

男人们在脱粒，女人们借着月光簸谷，孩子们提着灯笼跑来跑去，灯笼上写着&0t;丰&0t;字。

里正提着酒坛挨家倒：&0t;今年余粮多，酿了新酒，都尝尝！

&0t;

赵二牛端着酒碗，坐在自家田埂上。

新割的粟秆堆成小山，散着甜甜的气息。

远处的打谷场上，忽然响起了鼓声——是村里的老鼓手，去年还说&0t;奏乐得有雅乐&0t;，如今却敲着新做的牛皮鼓，唱着卫鞅编的《垦草歌》。

&0t;二牛哥，你看天上！

&0t;王寡妇的小儿子指着夜空。

几颗流星划过，拖着长长的光尾，像去年战场上秦军的火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