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第145章 除非己莫为(2 / 3)
的笑,银铃似的,裹着股子甜腻,紧接着是男人的附和,声音隔着木头板透出来,模糊却扎耳朵。
许前进的脚步猛地顿住,墨镜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——真要进去吗?这门一推开,事儿就彻底摊开了,小叶那边该怎么说?这孩子要是知道和平在这种地方搂着别的女人,夜里还能睡得安稳?
“咋了?”
海山回头看他,眼里的火“腾”
地又窜上来,“来都来了,还打退堂鼓?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在这儿糟践人?”
话音刚落,他已经抬起手,“砰”
的一声推开了包间门。
震耳的音乐和旋转的彩光像潮水似的涌出来,许前进和二木几乎是被这股气浪推着,跟海山一块儿撞进了屋里。
包间里烟雾缭绕,像泼翻了的墨汁,把顶灯的光都染成了灰的。
茶几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酒瓶,半瓶洋酒斜斜插在冰桶里,冰块化得差不多了,果盘里的西瓜被啃得坑坑洼洼,红瓤子溅在桌布上,像没擦干净的血渍。
角落里的点歌机亮得刺眼,屏幕上“心雨”
两个字闪着光,一个长头女人正捏着话筒唱得起劲,声音黏糊糊的,像掺了蜜的胶水:“我的心是六月的情,沥沥下着细雨……”
而沙正中间,许和平歪着身子,一条胳膊松松垮垮搭在那女人腰上,另一只手随着节奏在膝盖上拍着,脸上泛着醉醺醺的红,嘴角挂着的笑看得人眼仁疼。
那女人唱到“想你想你想你,最后一次想你”
时,故意往他怀里缩了缩,眼波往他脸上瞟,那股子暧昧劲,像锅里熬化的糖,黏得能把人的骨头都粘住。
许前进猛地伸手按亮了包间的顶灯,惨白的光线“唰”
地压过彩光,把屋里的龌龊照得一清二楚。
他一把扯掉墨镜,镜片“啪”
地砸在茶几上,声音像淬了冰:“许和平,你在干什么?!”
唱歌的女人吓了一跳,话筒“哐当”
掉在沙上,线绳缠着胳膊,出刺耳的噪音。
许和平醉眼朦胧地回头,当看清门口那三张脸时,酒意“唰”
地退了大半,脸色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——许前进的脸涨得通红,额角的青筋跳得像活物,身后的海山和二木,眼睛瞪得像要吃人。
“老、老爹?”
许和平的舌头像打了个死结,慌忙把手从女人腰上挪开,手忙脚乱想站起来,却被沙沿绊了下,晃了两晃又跌坐回去,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:完了,这下彻底麻烦大了!
这就是他跟女儿说的“单位聚餐”
?跟小叶说的“最近压力大,出来透透气”
?
许前进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堆上,虚得飘,可胸口的火气却烧得扎实。
他指着许和平的鼻子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:“这就是你说的消遣?这就是你说的压力大?啊?”
他深吸一口气,那口气像团火,燎得喉咙疼,“和平啊和平,我真没料到你是这样的人!
小叶一边开店,一边给你伺候爹妈,地里的活儿忙完还得去合作社帮工,你倒好,在这儿跟别的女人鬼混!
你太让我失望了!
还不给我滚回家!”
“哎哎,亲家,你消消气,消消气!”
一个声音突然从沙另一头冒出来,是怕闹出大事的二木,刚才缩在角落装透明人,这会儿赶紧凑过来,拉着许前进的胳膊就往旁边拽,“有话咱回家说,在这儿吵啥呀,让外人看了笑话……”
“笑话?”
许前进猛地甩开他的手,眼眶红得像浸了血,他指着许和平,又看看旁边脸色铁青的二木和海山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亲家?我哪还有脸当这个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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