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－白雪行第八十一章（2 / 2）

上的蓝旗，露出藏在底座里的塑胶炸药，足够把整个指挥部送上天，他看见副官张兆麟跌跌撞撞冲进来，武装带都没扣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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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座！

李弥的坦克团到了！

说是要要协助我们防守！

"

玻璃窗被炮火映得忽明忽暗，程墨白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，他缓步走向墙上悬挂的总裁手谕，突然反手用手枪柄砸碎玻璃框，飞溅的玻璃渣中，他声音里带着刻意为之的怒意："

李疯子这是信不过老子？"

这个动作让指挥部瞬间安静下来，老勤务兵蹲下去收拾玻璃碎片时，趁机把藏在袖管里的胶卷塞进程墨白马靴，那是今早炊事班送来的，裹在烙饼里的解放军最新联络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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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副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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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墨白突然提高声调，"

去告诉邱清泉，我的防区不用他操心，要是他硬要进来"

他故意停顿两秒，手指划过沙盘上标记着地雷阵的区域，"

就让他走二号公路，其他方向布了地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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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副官跑出门，程墨白立即蹲下来帮老勤务兵捡玻璃碎渣，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腕微不可察地转了半圈，露出藏在怀表链上的摩斯密码机，针尖大小的触点已经磨得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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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宋，"

程墨白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，"

让三团把重机枪连调到火车站，枪口朝南，做好战斗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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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点点头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他掏出的手帕上沾着血迹，但程墨白看得分明，那是用红药水画的简易地图，标注着国民党空军明天的轰炸坐标。

电台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，电讯兵小周猛地站起来，圆框眼镜滑到鼻尖："

师座！

兵团部要求确认今早的伤亡数字！

"

程墨白走向电台的步伐看似从容，实则每一步都精确计算着时间，当他接过话筒时，指挥部远处落下的解放军炮火恰好掀起一阵气浪，震得指挥部顶棚簌簌落灰，这完美的噪音掩护下，他对着话筒报出的"

阵亡137人"

，实际是通知潜伏在通讯连的地下党员：1点37分切断对外通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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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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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满脸硝烟的传令兵撞开门，"

三团报告现小股共军侦察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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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墨白嘴角抽动了一下，这个传令兵的绑腿打得松松垮垮，是约定好的暗号，意味着解放军先头部队已经渗透到三公里外的芦苇荡，他抓起望远镜走向观察口，镜头却故意对准错误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