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10、仙与神（1 / 5）

    “你娘当初被称之为九州第一美人。

    “这个冠绝当代的称号，非是闲人的信口恭维，更非浪荡子的痴迷追捧，而是整个江湖心照不宣、再无第二人敢堪其冕的绝顶共识。”

    “她如同晨曦薄雾深处悄然初绽的幻梦花蕊，倏然降临于这个刀光剑影的尘世，无人知晓其真名来历，无人可追溯其根系归处。”

    “唯有一点，凡有机缘得窥其惊鸿一面的众生，无论是目空一切的少年游侠，还是心坚似铁的耆宿名宿，无不心神剧震，仿佛灵魂被玉壶冰水骤然......

    雪落无声，岁月如刀。

    极北之地，风雪千年不歇，冰封神殿静立如初。水晶光芒依旧，映照着殿内幽深的回廊。少女随那青年步入殿中，脚步轻响，仿佛惊醒了沉睡的时光。

    殿内温暖如春，四壁悬挂的古老画卷在微光中缓缓流转，似有生命。少女目光游移，落在一幅画卷之上??画中五人并肩而立，一人持龙刀立于中央，身后四人神情各异，或怒，或悲，或冷，或静。她心头一震，低声道：“他们……是谁？”

    青年微笑，道：“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少女望着画中持刀之人，忽然轻声问：“你就是秦羽？”

    青年点头，目光柔和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少女怔住，随即激动道：“我……我从小听你的故事长大。他们说你是传说，是世界的守护者，是命运的逆命者……可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秦羽轻叹，走到殿中央，望着水晶光芒：“我在这里，等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等谁？”

    “等你。”他回头，目光深邃如星海，“等一个愿意拿起龙刀的人。”

    少女怔住，心跳如鼓。

    殿外风雪再起，吹动殿前那柄石刀，刀锋映雪，寒光凛冽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三日后，风雪渐歇。

    少女站在殿前，望着那柄石刀，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秦羽缓步走出，手中握着一杯热酒，递给她：“喝了吧，这是最初的酒，也是最后的酒。”

    少女接过，轻抿一口，顿时心神震荡，仿佛看见了无数画面??战场、血火、命运、轮回、牺牲、守护……她看见赵虎怒斩敌将，看见柳霜儿剑斩邪祟，看见墨离挥毫著书，看见苏清瑶传道授业……她看见了整个世界，也看见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一直在看着他们。”她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在。”秦羽微笑，“我成了风，成了雪，成了星辰，成了大地……我成了这个世界的呼吸。”